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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知道追殺她的是神是鬼，一直敵暗我明，永遠只有逃亡和躲藏的螻蟻命運。

兩人心頭各自盤算起來，沉默佔據了大多數時間。

aj動作很快，走到巷子口小跑著回來。

甘砂和遊徵同時站起來，前者拍拍屁股，後者迎上兩步，久旱逢甘霖地望著及時雨不斷靠近。

&ldo;來了！&rdo;aj說，從褲兜掏出一沓新舊不一的現金，數了八張遞給甘砂，&ldo;姐，你的。&rdo;剩下十五張全給遊徵。

&ldo;可以啊，這速度！&rdo;遊徵數也沒數，錢揣兜裡，&ldo;路上有碰見你的老朋友？&rdo;

aj搖頭，說：&ldo;估計找不到就收攤回家了吧？&rdo;

甘砂沖他道了謝，和遊徵一樣沒有再評論這件事。

aj好奇地瞧著兜錢的兩人，明明極度缺錢，卻連數也不數一下，也不知是心大，還是信任他。

他撓撓脖子，問：&ldo;哥，我們接下來幹嗎？&rdo;

遊徵嫌雙肩包和魚槍礙事，把揹包丟給他，如將軍發號施令，&ldo;走，開個房，吃頓好吃的，再補個覺。晚上搞事。&rdo;

末尾二字燃起少年不安分的熱血，甩上雙肩包，笑眯眯跟上游徵步伐。

君再來賓館。

已是鎮上最好的賓館，也不過勉強三星的水平。遊徵讓aj去開兩間房，證件必然是沒有的。

aj盯著他倆好一會，試圖讀出潛臺詞，然而兩人沒有任何眼神交流，站得依舊隔了一人，像三顆牙齒掉了中間一顆，看著疏離，不知是太過熟稔還是本就陌生。

aj踟躕一會，接過遊徵的錢，分別開了雙人房和大床房。

&ldo;可以啊，小子。&rdo;遊徵讚許，以為沒有證件會難倒他，接過那張大床房的卡，轉頭遞給甘砂。

aj又困惑地摸摸脖子。

&ldo;哥，你和姐真的不是一起的啊？&rdo;

aj跟著遊徵進了雙人間，背後甘砂獨自一人去了對面的大床房。他兩手十指交握，兩根拇指親吻似的碰了碰。

遊徵解下魚槍撂床上，好像許久沒沾過枕頭似的一屁股坐床上‐‐

&ldo;……操！真他媽硬！&rdo;遊徵倒下去動作緩了許多，蹬掉鞋子，藏著魚槍眼看睡著。

床墊再硬，好歹夠得上床的品質，總比幕天席地的石子坪舒服。

aj不甘心追問：&ldo;哥？&rdo;

遊徵胳膊蓋上眼睛，擋去窗戶來的陽光，聲音已帶上瞌睡的迷糊。

&ldo;是我還能跟你睡一間？&rdo;

aj過去拉上窗簾，屋裡頃刻暗了下來，灰濛濛的如墜夢境。aj的喃喃裡難掩遺憾，&ldo;看你們挺默契的，我還以為……&rdo;

遊徵翻身，膝蓋骨側壓著魚槍，&ldo;你他媽跟一條蛇三天三夜吃喝拉撒睡在一起都能知道它什麼時候吐信。&rdo;

可惜aj關注點顯然只在最後一個動詞上，坐到遊徵腿邊，殷切地問：&ldo;哥，你跟美女蛇三天三夜都幹啥了？給我說說唄，我整理整理可以出個約會指南啥的，哥你知道，我、我還沒談過戀愛呢……&rdo;

aj說到後面，已經羞赧得移開目光，那邊久久沒有回應，他才發覺遊徵不知幾時已昏然入睡。

aj輕嘆一聲，也挪去另一張床躺下。

黃昏時分。

遊徵候著走廊無人之時，敲響了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