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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嘴,像是渴了似的說什麼“陸、路”的,還不時努努嘴。老徐坐在床邊,看著身旁咿咿呀呀的小雅,如臨大敵。 最後,老徐忍無可忍,推了她兩把:“喂,我說,小姐,快醒醒。快,醒呀。”
小雅揉著眼睛爬了起來:“幹嗎呀,深更半夜的。人家正做夢呢,覺也不讓睡。”
“夢見姓路的了吧。”老徐酸酸的。姓路的老徐見過,是老徐跳槽前不久才到老徐和小雅所在公司的。
小雅顯得有點吃驚。但接著小雅又揉了揉眼睛,神情坦然了許多:“什麼姓陸的,我說夢話了?”
“你說呢,陸呀路的。是大陸的陸,還是馬路的路?”
“什麼亂七八糟的。神經病。我夢見一大群鹿,都是長尾巴的。”
說完,小雅把頭蒙了,又躺下了。
老徐坐在旁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屋裡顯得很靜。
遠處,有車駛過的聲音,影影綽綽的。
過了一會兒,旁邊的小雅發出了低低的鼾聲。
小雅從來不打呼嚕。
如果老徐沒記錯的話。
第二章4 這車虧水
星期六。老徐答應小雅去逛傢俱城。
關於傢俱,老徐是有自己的*主張的。“經濟耐用就行。”老徐說,“別太難看就成。”但老徐的*是在一定範圍內的。而且,有待於小雅的“集中”。
小雅說:“去宜家。”
“宜家就宜家。”老徐說。說完心裡又補了一句: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貴點嗎?大不了不買。想到這兒,老徐摸了摸頭頂的不毛之地,顯得無比悲壯。
出發前,在樓下,車打不著火了。老徐心說,不愧是我的車,疼我,知道我要去宜家花錢,不讓我走。
“咋了?”
“車壞了。”
“趕快修呀。”
“知道。”老徐拖著長腔說,說著下車繞到前面,開啟機箱蓋子,裝模作樣地檢查。
小雅也從車上下來了。
小雅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短袖低胸的連衣裙,胸脯上的兩塊白肉隱約可見。剛才下樓前,小雅圍著鏡子轉來轉去,老半天。邊轉邊問老徐:“怎麼樣,我漂亮嗎?你怎麼不說話呀。喂,你說是紅的這件漂亮還是黑的漂亮?”老徐半仰著靠在沙發上,雙手託著大肚子,呼哧呼哧喘粗氣。老徐說:“都漂亮都漂亮,不穿最漂亮了。”聽老徐這樣說,小雅一下子衝過來,一屁股坐在老徐肚子上。“瞧你那流氓樣兒。”而老徐則直喊救命:“再壓我肚子就爆炸了。”
在樓下,老徐把前箱蓋掀開,把大禿腦袋伸進去,像烏龜一樣擺動了兩下。
遠處,一棵樹上有一隻蟬發出了一聲單調的叫聲。
“怎麼了?”小雅問。
老徐一點兒都不懂車。但這絕對不能讓小雅知道,就像其他不能讓小雅知道的事情一樣。
“沒事兒,”老徐說,“一會兒就好。”
“對了,給我拿瓶水來。”老徐補充了一句,“這車虧水。”
“哪兒有水呀。”
“你手裡的。”
“我還喝呢。”
“給你喝,咱們去不了宜家。給它就行。你看著辦吧。”老徐說完,靠在車邊上,摸出一支“三五”,點上了。
小雅看了老徐一眼,又看了看那輛白色捷達。
最後,小雅終於把那瓶娃哈哈純淨水遞給了老徐。
給車加水的時候,老徐心中默唸:加完水一定跑起來,我親愛的捷達,拜託拜託。
果然,再次上車,輕輕一下,就打著了。這讓老徐很是有面子。
“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呢。”小雅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