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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士呢?軍中有規定,此關頭不能聚眾喝酒。你們十幾個人,算是聚眾了。何況望北城中還有軍妓。這樣你們都忍受不了,將來如何能當大仗?」裴陵聲音平和,卻不怒自威,他環視一干兵士,見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便又換了語調:
「你們從京城來,不懂規矩,暫且不多做計較。為首的人我已經處罰,你們幾個回去各領十軍棍,然後讓你們的總旗報給我。都好好跟邊關兵士們學學,日後上陣殺敵,回到京城不僅是一份功勞,也是一份榮耀。父母妻兒不就盼你們有個出身嗎?不要丟了男兒的臉。算了,事情就此結束,把屍體抬走,稟告你們的總旗,讓他葬了這人,你們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那些兵士本以為自己的性命也不保了,但聽裴陵如此處置,便都磕頭感謝,抬起那老兵的死屍一溜煙跑掉。
裴陵看到自己恩威並施的效果良好,也只是一笑,心道如果不殺人立威,那些京城來的兵痞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亂子來,這一處置,那些人也會將自己的手段講給別的京城兵士聽,這樣,其它人就會收斂了。
馭下,是需要手腕的。
裴陵想到劉時英的話,嘴角浮上一個微笑。他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打趴在地上、身體已然赤裸的左三知。
第二章
見那些兵士玩弄左三知,裴陵本想阻攔,可看到左三知竟然有那般舉動,他倒不想出手了,反而想瞧瞧這個拼命自保的軍奴會怎麼做。
而左三知隨後的勇猛舉動倒真的讓他很滿意:突圍的方向是人最少的,說明這軍奴的頭腦聰明;欲逃的方向是馬廄,表示這軍奴深思熟慮。事起倉促,如果這軍奴真是在片刻中有了那樣的主意,也算得上是有才能的人。
這樣的話,淪為軍奴未免可惜了。裴陵用腳挑著那軍奴的下巴,吩咐道:「你站起來我看看。」
左三知趴在地上,看其它人都走了,只有剛才制服自己的人沒走,猜是要問自己的話,便沒有動彈。他聽得裴陵吩咐,便擦擦嘴角的血跡,依言站起,面對裴陵。夜色很沈,營房的篝火光亮又遠,他方才只顧逃跑,根本沒注意制服自己的人是誰,此時看了,才吃了一驚,面前的男人竟然是裴陵。
左三知吃了一驚,裴陵也有些吃驚。他覺得自己就不矮了,可左三知竟然和他一般高。於是,他便不由誇了句:「個頭不小啊。叫什麼名字?」
「左三知。知天、知地、知人,故為三知。」左三知小心措辭。他吃不準裴陵喜歡什麼樣的回答,只希望自己不要惹到這位新任的衛指揮史。而且,裴陵算是又救了他一次。
「好名字。」裴陵聽到這名字倒是眉毛一揚,對左三知的打量也愈發仔細了。雖然看人不僅憑外表,但從舉止中的確能品評一個人,尤其他當年還常跟狐朋狗友們談論京城各家人物,看到左三知,便不由自主地審視起來。
他發現左三知不僅個頭高,樣子也還不錯,有北方人的相貌卻無那種驃悍之氣,眉宇中反而是淡淡的隱忍。身材也好,雖然疤痕點點,可長期勞作形成的筋肉比受過訓練的兵士毫不遜色。
腿也長,結實有力。總的說來,這樣肢體強健、頭腦敏銳的人,淪為軍奴實在可惜。甚至可以說,如果左三知生長在自己那種家庭,很可能會成為受矚目的人物。左三知被裴陵這麼打量,有些不習慣,他看看自己,還赤裸著身體,便想彎腰去撿被人丟在地上的那件殘破衣服。
「別撿。」裴陵開口制止了左三知。他看左三知彎腰,忽然覺得那腰部的線條非常好,也不知怎麼的,讓他想起了從前在京城暖風閣跳舞的舞妓風五娘。
風五娘在京城名氣甚大,就連王孫公子們也是一擲千金,希望看上她的一場舞。而她最勾人遐思的,莫過於她的腰,她的腰不比尋常女子柔軟,看起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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