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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縱覺得有趣,跟上去逗他:「我會好好待你的。」
樂連頭也不回,冷冷拋下一個字:「滾。」
正常人對床第之事在外都難以啟齒,不知江縱怎麼就能大言不慚直言不諱,這麼輕浮的話也敢當面說出來,他不覺得沒臉嗎?
江縱眯著眼睛看他走遠,背影既可憐又好笑,自己的臉早在上輩子就丟完了,還差調戲個小崽子嘛。
前世對家太冷峻兇悍,江縱是不敢下嘴,若從前樂連也這麼純情,嘴上說著滾其實還是忍不住往身邊靠,江縱肯定會操到他下不來床,再也不敢跟自己擺冷臉。
兩人相背而行,樂連回了自己的窄院,江縱無所事事閒溜達,去縱橫當鋪看了看。
這些日子江橫在當鋪這邊張羅著收拾,眼看當鋪歸置整齊,江橫正踮著腳拿著一個小雞毛撣子給古董架子掃灰,眉頭擰在一起,怏怏不樂。
江縱覺得不大對勁。
照說他今日敗了不少銀子,應該遇上好事啊。
「操!」他忽然從懷裡把裝鐲子的小木盒拿出來翻看,心裡一涼。
好傢夥,盒邊嵌了一排晴水碧小蛋面,那鐲子是次貨,這些小蛋面玲瓏剔透,溫潤清澈,那孫掌櫃不懂識玉,居然是真品。
再細看這小盒子,這他媽不是黃花梨木嗎。
少說也值五千兩銀子。
「操操操操倒了血黴了!」江縱燙手往外扔,「快,快扔出去。」
不料盒子剛離手,木材店的丘掌櫃剛好經過,見江少爺扔了東西過來,以為是想給自己,順手一接,掂了掂,臉色忽然變得凝重,仔細打量了幾眼,哎喲一聲:「喲!縱爺!哪來的好東西?想出手啊?七千兩您看如何?」
江縱愣在地上。
丘掌櫃怕他反悔,趕緊吩咐身邊的小廝:「快,快去取銀票,正好旁邊就有個錢莊。」
「您拿好!」丘掌櫃開了張據條,連著銀票一塊塞進江縱手裡,喜滋滋地帶著木盒走了。
見江縱站在外邊,江橫才鬆了口氣,把一張帛書遞給江縱,哭喪著臉道:「都怪二叔瞎攬生意,你看這蜂蜜特供還是落到咱們家頭上了,二叔叫你打理這個活計,他就是欺負我們沒爹,做不了主!」
江縱疲憊地坐在地上,他猜想也是,是該倒黴了。
若想包下金水山養蜂房,不能只包幾戶,必須把整個山頭的養蜂房都給包下來,沒有十萬兩根本沒商量,金水山養蜂房年產蜂蜜上萬斤,可皇宮要得再多也不過五千斤,就算特供價錢高利潤厚,卻也難抵得上剩下的五千斤蜂蜜積壓在手裡賠的錢。
江橫一見他手裡的銀票,高興了些:「銀子哪來的?」
江縱扯著頭髮慘道:「你哥拿命換的。」
江橫乾笑:「啊你賣藝去了?」
江縱:「你滾開。」
照這麼看,若撿便宜買了個寶貝盒子算一次,跟蜂蜜特供抵消了,那剛剛丘掌櫃花錢買走盒子,讓江縱倒賺五千兩,還差一次血光之災才能抵消。
「真是造孽。」江縱燙手似的把銀票扔給江橫,匆忙回當鋪躲著,就怕遇見什麼飛來橫禍。
這輩子本來他真不想計較這麼多,對二叔私底下玩的陰招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二叔是鐵了心想給自己添堵,前日是聯絡匪幫通風報信,現在是私自接下宮中生意推給江縱,想想前世二叔三叔做的那些不是人幹的事,江縱心裡煩,對二叔的容忍限度也一再變低。
這時,有個侍衛打扮的青年拿了支竹簫進來典當。
江橫客氣迎上去:「大哥,我們還沒開張呢。」
江縱坐在椅上悶頭喝茶,偶然抬頭看了一眼那侍衛青年手裡的竹簫,似乎是新竹子砍的,工藝很粗糙,這種東西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