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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都不是重點,容蝶忽然反應過來,腦海中閃過完蛋二?字——
今天是週一?,有不能躲的思政課,並且她為什麼會?睡在司懷衍的臥室裡???
容蝶滿腹心急:「我」她一?開口,覺得自己?的嗓子疼的厲害。
這時,司懷衍合上看了大半的英文原版書,將她即將要說出口的疑惑解答。
「左周做事不經考慮,我已經批評過他了。」
容蝶:「……」
「他不知道容小姐家住哪兒,而你又睡著了,貿然叫醒也不太好,於是就自作主張將你送到了我這兒。」他的措辭格外合乎人情,挑不出半點瑕疵,且語氣柔和斯緩。
「想必,容小姐不會?介意吧。」
容蝶忽然回?憶起昨晚,她確實是稀里?糊塗上了左周的車,因為太多人盯著了,她又不能直接上林太太的車。
此刻,看著自己?被換下的衣服,身上正穿著柔軟舒適的睡衣,昨天那身華麗麗的洋裙已經不知所蹤,容蝶想趕緊下床時又一?次感覺窒息:「」
恰好這時家裡?的阿姨敲門進?來,灰白頭髮的嬸婦梳著髮髻,穿著極為莊重的黑白制服,一?舉一?動都看得出來是經過相當周到的訓練。
「家主,請問早餐是準備中式還?是美式?」她立在門邊恭敬地問道。
「中式吧。」司懷衍說。
語畢,阿姨很懂人心地出去。
「放心,昨晚是周姨照顧的你。從下車開始。」應該是看出來容蝶的窘迫,他回?答得遊刃有餘。
容蝶半天憋出句:「謝謝」
司懷衍無聲勾起唇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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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因為宿醉酒醒,此刻狀態很糟糕,有些不願意將這種狀態暴露在司懷衍面前?,想下床去。
司懷衍望見?她躲閃的動作,鬱著嗓音道:「下次不要逞能,喝酒這種事情直接拒絕就好。」
他還?是聽左周交代才知道她昨晚喝了很多酒,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不拒絕。
司懷衍很瞭解容蝶的脾性,但是又似乎一?點兒都不瞭解她。
那樣的場合,只要她願意,分分鐘都能全身而退,畢竟前?路已經替她鋪好,可是她並沒有,而是選擇喝下那些人舉到眼前?的杯酒,為什麼?除非……司懷衍眼底諱莫如深。
容蝶像是忽然之間被戳中了什麼隱秘的忌諱,下了床後,站在原地。
不知為何面色漸漸得沉了下去:「但其實,並不是所有的酒杯都能被拒絕。」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空洞得目視前?方,似乎在懷念著什麼久遠又晦澀難捱的畫面。
司懷衍看著她,很想就此將她抱進?懷裡?,輕輕拍打著後背,柔聲安撫,叫她不要怕。
就像多年?前?,在他年?少?而她年?幼時,他曾經做過的那樣。
可要真這樣做的話,應該會?嚇到她吧?司懷衍轉念又想。
有些冒進?,有些不切實際。
於是他僅僅放下銀色封皮的英文原版書,從椅子裡?起身,一?點點靠近容蝶。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都各自長成了期待中的模樣,甚至可以說容蝶的變化比他期待中的還?要優秀奪目,光彩照人。
容蝶能感覺自上而下灑落的陰影,不知什麼時候,男人身上的香味變了,不再是剋制與疏離的冷調香,而是如同綻放在清冷花園小徑上的,白色玫瑰花的香氣。
如果說拿破崙象徵著破釜沉舟一?擊即中,那麼白玫瑰則象徵著純情和潔白,所謂的禁慾氣質大概就是這樣了,他似乎天生就適合西裝。
很奇怪,容蝶向來對香水這種東西從不感冒,可是卻對司懷衍身上的味道很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