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撤離(第1/4 頁)
獨佔金枝正文卷第四百五十七章撤離“去歲留城的時疫之事我瞭解的不多,只聽聞最早是城內不少人發起熱來,那些時日,整個留城的醫館都擠滿了前來看診的發熱病人。”
“城內雖說沒有什麼名醫,可靠譜的大夫也有幾個,都是幾十年的老大夫了,卻未診出什麼異樣來,只當尋常的發熱病來診治。”林彥對季崇言說道,“可不管怎麼治,幾乎換遍了治發熱的藥方,可這些發熱病人卻一直不曾好轉。得過發熱的不見好,每一日又不斷有新的發熱病人出現。那些時日,只要哪條街上有醫館,排隊診治的發熱病人都能從醫館前一直排到街尾……”
舊的不好,新的出現,城中發熱之人越來越多。這等情況下,莫說大夫了,就是普通人也發現了問題。
“沒過多久,最早一批發熱病人開始死去,臨死前燒糊塗了開始說胡話,胡話說了不到一日,就死了。”林彥說描述起了這所謂發熱時疫的結局,“事情自然驚動了整個株洲,不少株洲別城有些名望的大夫都道這發熱從傳染的樣子來看似是時疫,只是表現沒有一般時疫那般可怖,應是一種新的時疫。”
時疫已經出現自然要開始封城燒城埋人,待到年尾的時候,整個留城成了一座死城,在處理了留城之後,別的地方也再未聽說有這樣古怪的發熱情況出現了。
從結果上來看,這次處理時疫的官員應對很是及時,是以當時不少官員都得了嘉獎。
至於時疫的源頭……時疫都處理了,從頭至尾也未讓時疫外洩至其餘城,不知道便不知道吧!
這就是整個時疫的過程。
從過程來講,當地處理時疫的官員反應還算快沒有什麼毛病,嘉獎……也算不得錯。只是整件事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稀裡糊塗的。
對!糊塗的緊!不清楚這是不是時疫,便當時疫來處理了。是什麼時疫,時疫的源頭在哪裡,怎麼得的這個發熱卻是沒一樣清楚的。
很顯然眼前這個秀珠若是一去留城,不管有沒有發熱都逃不過被坑埋的命運。
而據秀珠所說,那個人牙子似是一早便知曉她一去留城可能會沒命回來了。
“老爺在這件事上的反應很是古怪,”秀珠說起了當時的事情,她雖然在主子面前不算顯眼,卻不是什麼笨的,也是為數不多發現異樣的董家僕從之一,“我同小姐院中的張嬤嬤關係不錯,先前告訴我小姐嫁了個假權貴的就是張嬤嬤。小姐失蹤後她心神不寧的,常偷偷找我說話,說覺得整件事怪怪的,老爺也怪怪的。後來老爺處理我們這些人時張嬤嬤是最先被賣掉的,賣到什麼地方了我不知道。”秀珠說到這裡,那張寡淡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憂色,“我都如此,張嬤嬤他們更是不可能有活的機會了。”
當然,秀珠只是個針線丫鬟,沒有季崇言等人這般的手段,沒法查證那些被髮賣僕從的去處。不過據季崇言等人查證,莫說張嬤嬤了,除秀珠以外的其他人都死了。
“發賣我的人牙子同董家打過好幾次交道了,小姐沒失蹤前我聽院子裡的姐妹閒聊時說過這人貪財,便將攢的銀票藏在了鞋底裡。許是我瞧著不甚起眼,看著就不像得寵手頭富餘的,他也沒多留意我。”秀珠說起了自己如何從人牙子手中求生的過往,“他在開封一代人牙子裡也有些名頭,好些人家都從他手裡買丫鬟。”
秀珠說到這裡從袖子裡摸出兩塊帕子遞了過去給林彥和季崇言看,寡淡的面容上無端多了幾分底氣:“我自知相貌普通不大起眼,既是個丫鬟,便有自知之明,所以在手裡的針線活上是下了些功夫。小姐身上的衣裙大半都是我幫著繡的。”
秀珠遞過來的帕子是兩塊雙面的刺繡,雖說與真正的針繡大師沒法比,可在尋常的針線丫鬟中也很是不錯了
“按理說,我這樣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