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遇見(第1/4 頁)
,獨佔金枝
姜韶顏自不會等到安國公他老人家上前來見自己,是以主動上前走了兩步,行至安國公面前施禮道:“國公爺,季世子。”
安國公含笑朝她點了點頭,笑問:“你是哪家姑娘?”
姜韶顏道:“家父東平伯。”
東平伯姜家的姑娘啊,安國公心頭一記咯噔,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孩子,旋即恍然:“你是那個姜……姜……”
“姜四小姐。”季崇言在一旁提醒安國公,看向女孩子,眼神溫柔,“我去歲才來江南道不久便遇到了姜四小姐。”
細細密密的春雨之下,她撐著一把傘施施然自街頭行來,滿街的燕瘦環肥彷彿一瞬間盡數褪去了所有顏色只餘黑白,唯她是那春紅柳綠的江南春日街頭唯一的一抹色彩。
那一幕深深的藏在了他的心底,隨著歲月荏苒卻非但沒有模糊,反而愈發清晰。
直至如今,他仍然記得那一刻的感覺,身體好似跌進了火盆,燥的厲害,胸腔肺腑之中卻化成了水,暖意流淌過四肢百骸,讓人動彈不得。神魂彷彿分離了開來,就似年少時隨皇帝舅舅去獵場狩獵,一頭被人圍追的梅花小鹿衝過人群朝他撞來,鹿角撞到了他的心口,碰了一下。
自此,魂不守舍,動彈不得。
在那之前,他不知道會喜歡上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其實不止他不知道,這世間大半人都不知道。去尋共度餘生之人時只能以世俗標準的好來衡量,女子要容貌美麗、品行端方、聰慧機敏、八面玲瓏等等;男子要英俊瀟灑、能力出眾、君子風度……可在遇見那個彷彿是宿命般註定的人之後,所有世俗條條框框的標準終是隻匯成了一個字:她。
只要是她,就好了。
若是此時安國公偏頭看一看自家的孫兒,想來只一眼便知曉了。只是,眼下的安國公並沒有偏頭,而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孩子,而後坦然道:“去歲我那不成器的次孫的事給姜四小姐添麻煩了。”
姜韶顏搖了搖頭,垂眸道:“此事與國公爺無關。”
這件事確實與安國公無關,以權勢逼迫姜兆把女兒送出長安的是季二夫人孃家的徐家同楊家,也不能這麼說,或許,準確的說是楊大夫人的孃家魏家,也就是後來貪汙受賄被抄家流放的那一家。
之所以如此篤定一則是因為安國公沒必要這麼做,畢竟安國公對季崇歡的態度是全然當富貴閒人來養的。既是個富貴的閒人,只要不動及根本便不是什麼大事,幾個女孩子爭風吃醋這種小事,他自然懶得過問;二則,若是安國公動的手,她就不是被人弄出京城來這麼簡單了。
同理,楊衍在其中也是一樣,若是他動的手,她也不會至現在還全須全尾的好好站在這裡。可與安國公不同的是,對與安國公季家的聯姻,楊衍是贊成的,楊大小姐的所作所為也是楊衍默許的。魏家貪汙是一把好手,可與之相關的衙門並不能直接逼迫到姜兆頭上,倒是楊衍的面子值錢,能做到這一點。
對於哪個才是把她弄出長安城的罪魁禍首,她看的清楚和分明。
眼下,魏家被弄去挖煤了,徐家則聽聞徐大公子出了點事情,也是一頭糟,所以她當快能回去了。
安國公自也知曉內情,看著面前女孩子平靜不爭不怒的模樣,安國公忍不住暗暗感慨:這才是貨真價實的才女啊!他見過女孩子的詩詞,雖然自己未必會寫,可品鑑還是會的。女孩子詩才極佳,可比他那沽名釣譽的次孫厲害的多了。
姜韶顏是真沒遷怒過旁人,就算她是原主,她也沒覺得安國公有必要插手幫忙,畢竟此前素不相識,沒有交情,自然不會隨意插手這些事情。
只是她雖沒遷怒,可一想季崇歡這些時日不著調惹下的麻煩,有了這麼個人的對比,愈發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