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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寒扯著嘴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他現在別提多緊張了,比當年高考還要緊張。眼下這情況,相當於高考的時候裸考,而且還找了代考。高考找人代考頂多以後不考了,科舉代考被發現那就是直接砍頭啊。
衛燎臉上露出了奇異的微笑,道:「你只需要在裡頭安安靜靜的呆到結束就行了,記住一定要呆到結束。」
衛寒有點懵,這就是要他不準提前交卷咯。
一到貢院門口,衛寒從馬車的窗戶裡望去,只見周圍烏泱泱全是人。有的人臉上緊張,有的人泰然自若。衛寒放下簾子對衛燎道:「你買通考官了嗎?」
衛燎臉上露出羞憤之色,「那群主考官一個個討厭的要死,我去見他們他們竟然閉門不見,你說他們壞不壞?」
衛寒沒工夫考慮他們壞不壞,他只覺得害怕,「你沒有買通考官,萬一我被發現了怎麼辦?」
「你放心,不會被發現的。」衛燎微微一笑道:「我給你選的位置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那群腐儒根本不會發現的。」
衛寒一臉懵逼的下了馬車,究竟是怎樣的位置才能稱之為天時地利人和呢?衛燎讓幾個下人幫衛寒搬行李,秋闈要考完三場,學子們必須住在裡面。
衛燎目送衛寒離開,一臉的自信,他對自己找的人絕對放心。
貢院大門緩緩開啟,周圍學子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之聲不絕。衛寒心說大家都有同窗同鄉,就自己一個半路插進來的,心中好不淒涼。
過了一會兒,有兵丁出來道:「都排隊,開始搜檢。」
所有人自動排了好幾隊,衛寒跟著人群慢慢往裡頭走,到了大門口下人不能進去,衛寒只好自己拎著行李。
大榮的科舉考試極為嚴格,所有考生全身上下都要被搜個遍,所以那些個電視劇小說裡頭的,才女替情郎科舉什麼的純屬虛構,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
大家都坐在地上脫衣服脫鞋子,尊貴的讀書人的氣質一點不剩,此情此景看起來頗為滑稽。
搜查人員喊道:「都貼著牆站好。」
衛寒默默地站起來打赤腳只穿裡衣貼著牆站好,兵丁們開始搜查,從頭到腳仔細的摸著。天可憐見衛寒是個gay,被一個大老爺們這樣摸真有點受不了。他看了看搜查他的那個兵丁的臉,面色黝黑長相很醜。
嗯,很好。他心想,這樣我就放心了,至少不會突然硬起來。
兵丁搜查完後,對著衛寒拋了個媚眼,然後道:「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衛寒:「……」
衛寒走進去一看,只見下面是一排排的矮屋,那就是考生們考試的號舍。一個人一間,進去以後除了拉屎撒尿,其他的吃喝睡覺都在裡頭。
衛寒看著自己的考生號,是號字九號。這個考生號是按照千字文來排的,天地玄黃……劍號巨闕……
尼瑪,號字是第五十行啊,五十行第九個位置,那不就是最後面的角落處?衛燎這是找的什麼位置?衛寒抱著行李一路往裡面沖,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號舍,還不等他進去,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甚是銷魂,令人聞之而色變。
衛寒一時半會兒他也沒想起來那個究竟是什麼味道,他鑽進了自己的號舍,這號舍極其矮小,衛寒進去以後根本就不能站直。狹小,連轉個身都難,除了面前的桌子其他地方也只能下個腳了,蟑螂臭蟲的屍體也是不少。
衛寒一進去就被裡面的灰塵嗆得打了幾個噴嚏,他拿著抹布把桌子凳子擦了擦,悲催的感嘆道:「走進一間房,四面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唉~」
剛感慨完就聽對面號舍的兄臺贊道:「好詩啊兄臺,簡簡單單的詩句就道盡了身處臭號的心酸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