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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裡一天到晚都是昏暗的,鄭瑜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兩個獄卒抬著一個大桶走進來,隨意的抓著幾個顏色詭異的饅頭就往牢房裡扔。一個牢房只扔一次,也不管裡面究竟有幾個人。
「吃飯啦吃飯啦……」
鄭瑜立刻跑到柵欄邊,伸著手道:「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見個屁的皇上!」獄卒冷笑著道:「你得罪了衛大人就是死路一條,還想見皇上?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以往像這樣的獄卒鄭瑜是看也不會看一眼的,但是此刻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獄卒道:「求求你讓我見皇上一面吧,我有錢,我給你許多錢。」
那獄卒舔了舔嘴唇,小聲道:「你有多少錢?」
鄭瑜立刻一臉欣喜道:「我在西郊有個別院,裡頭的柳樹下埋著一萬兩銀子,只要你幫我把這個給皇上看了,這一萬兩銀子就都是你的。」
他伸手將一塊染血的布塞到獄卒手裡,那是他撕下衣服寫的血書。
獄卒將布拿在手裡道:「我只能想辦法把這個交給皇上看,有沒有用我可不管。」
「嗯,只要能給皇上看到就好。」
獄卒繼續發著饅頭,鄭瑜靠著牆坐下。心說只要皇上看見了自己的血書就一定會放自己出去的,皇上心裡有他,他看的出來。
那獄卒出去以後立刻就去了鄭瑜在西郊的別院,果然在柳樹底下挖出了一萬兩銀子。他有些為難的想,若是把這血書給了皇上會不會得罪衛大人?罷了,自己就隨便找個小太監遞給他,至於皇上看不看得到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他花錢找到了一位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小太監,陪著笑臉讓他把血書呈給皇上看,還塞了他一百兩銀子。小太監拿著血書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過若是鄭瑜真的出來了他肯定會記得自己的恩情,到時候自己可就發達了。
馬德喜伺候了餘之荊和衛寒喝茶以後,就自覺的退出去,剛出去就見一個小太監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他道:「小勇子,幹什麼呢?」
小勇子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沒,沒什麼呀。」
「沒什麼?」馬德喜在宮裡待了一輩子,只看了小勇子一眼就知道他一定藏了事,他冷著臉走到小勇子面前道:「不要想著瞞著本公公,萬一惹火了我,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馬德喜在太監們的心裡積威日久,聽到他這麼說小勇子立刻膽戰心驚的跪下來道:「都是奴才鬼迷了心竅,公公饒了小的吧。」
馬德喜道:「究竟什麼事?」
小勇子把血書拿出來道:「這是有人讓小的交給皇上的。」
馬德喜拿起血書一看,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看來有些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
「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小勇子跪在地上道:「是刑部大牢裡的一個獄卒,叫……」
「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他叫什麼。」馬德喜道:「給你個機會,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是……」
對於這些上位者來說,那些底層的人根本就不是人,隨便說句話就可以弄死他們。那個獄卒還沉浸在發財的美夢中,轉眼就被發現死在了家中。然而這些衛寒都毫不知情,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有些事情如果他不關注,是根本不會傳到他耳朵裡的。
衛寒和餘之荊商量了好久,決定把他空出來的刑部侍郎的位置給李翰,在大榮大學士兼任六部職位的先例也不少。還有一些其他空缺也都被衛寒的人補上了,在衛寒不在京都的這段時間,有很多人都想透過李翰投靠衛寒,衛寒讓李翰挑揀挑揀,也吸收了一些人。
餘之荊抱著衛寒道:「你說你回京以後就能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是現在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