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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輝教訓人的語氣聽著溫和,也沒有多激動,頗為苦口婆心的樣子,然而可以一直說一直說,說到弘時都睡過去為止。
弘時估計給他念得腦殼都疼了,以後再也不敢弄壞書冊,讓弘輝大為欣慰。
如果弘時是一號搗蛋鬼,那麼弘曆就是二號了,破壞力依舊驚人。
弘輝教畫畫的時候,弘曆就能用顏彩把地板都糊上。
感覺一張白紙已經不能滿足弘曆了,他能畫出紙外,恨不得把牆壁也一塊兒畫了。
當然這個舉動也遭到了弘輝的教訓,弘曆比弘時還難搞,念一次還不行,得反覆念幾遍,弘曆才知道不能這麼做。
弘輝就能絮絮叨叨說上好幾次,每次逮著弘曆一頓說,抓住弘曆的小胳膊不讓他跑。
好幾回交鋒下來,弘曆也受不了弘輝的唸叨終於屈從了,換了一張更大的白紙,就沒繼續禍害地毯、地面和牆壁了。
弘晝比起前面兩個哥哥就要省心得多了,然而弘輝也是頭疼,因為弘晝他不愛動啊。
弘時和弘曆在揮舞顏彩畫畫的時候,弘晝不是躺著瞌睡就是趴在白紙上隨便畫兩筆就開始打哈欠。
他不積極畫畫就算了,還喜歡弘時和弘曆畫完之後,弘晝這孩子還跑過去評點一番。
而且每次評點都是「醜」「不好看」「難看」,就沒別的評價。
弘時氣得扔掉畫紙就追著弘晝要打,弘曆也不樂意,張嘴就哭。
反正屋內雞飛狗跳的,弘輝都不知道該先哄哪個,只能抓住弘晝這個罪魁禍首唸叨一通。
「他們兩個是哥哥,弘晝你說話要委婉一點,也要多鼓勵別人。而且你用心畫,比較一下,他們也能心服口服不是?」
弘輝表示弘晝這樣不對,不能張嘴就打擊別人。而且自己不畫,畫得好讓別人覺得弘晝有才能,自然就會服氣了。
不然弘晝不畫,就跑去說別人畫得不好,誰能樂意!
弘晝想了想可能覺得弘輝說得有道理,然而自己動筆畫了幾下不是很滿意,廢掉好多白紙之後,等夜裡四爺過來,他就溜過去抱住四爺的大腿:「皇阿瑪,畫。」
這孩子讓跟著的小太監連紙筆都準備好了,想讓四爺隨意畫一點什麼的樣子。
四爺只以為弘晝喜歡自己的畫,笑著順手就畫了一副梅花圖。
弘晝看著很滿意,讓小太監收好,第二天就拿過去給弘輝看了。
弘輝一看筆跡就知道是四爺畫的,頓時無語了:「弘晝你這樣不對,哪能讓皇阿瑪畫,該是你自己畫才是。」
弘晝指著畫說:「這個,好看。」
弘輝愣了一下,想著這個弟弟表達的意思就是,他之前說弘時和弘曆畫得不好看,是因為只看得上四爺畫的嗎?
這要求也太高了一點,讓弘輝哭笑不得。
耿奕後來知道後,還跟四爺笑了起來:「這孩子的機靈勁居然用在這種地方,還知道自己畫得不好,就拿皇上的畫去湊數。」
四爺也是好笑,卻看了耿奕一眼,弘晝這審美跟著自己也挺好的:「他的眼光不錯,就是畫畫得慢慢學起來,每次這樣也不行。」
弘晝總不能這樣每次都作弊,怎麼都要自己有能拿得出手的畫作才行。
反正弘晝還沒到啟蒙的年紀,先學畫畫也無妨。
正好九阿哥那邊不是有個秦然,也是個繪畫大師,四爺就請過來給幾個小阿哥當繪畫先生。
不拘教什麼,水墨畫也行,西洋畫也可以,不必讓孩子們學太多匠氣的東西,隨心所欲畫著就好。
於是頭疼的人從弘輝變成了秦然,他膝下也有幾個孩子,卻一個比一個懂事,教導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聽話。
然而幾個小阿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