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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秦展接到電話,按原定安排他本該坐這輛先去主持會議,而我該乘另輛車回我的牢獄,但司機的開小差讓他等不及自己開車先送我回去,侍衛的車緊隨我們其後。他開啟收音機,很湊巧是熟悉的旋律,已經早不流行的“薄情書”……
“從不知道你痛不痛,每次在我突然沉默的時候,你卻說我想得太多;
愛情,是想認真地說要的是什麼,但是我仍然不敢放縱自己的感受,怕你說真的要走……
愛情,是不斷後悔的承諾,我們從來沒有眼神的交流;
愛情,是不斷重複的寂寞,我卻勇於再次強求……”
秦展開他的車,公路延綿,風光無限。
我坐著,無語。
“念念,你有沒有特別想得到的東西?”他突然問我,他再次問我,他自己都知道沒可能再有答案,就好像時間不可能倒流回傷害和背叛以前,我冷淡沉默,我覺得我就像在聽一個笑話,他這是在嘲笑我吧!直到此刻他還痴心妄想勒索我一點點可憐可恨的感動嗎?
而立刻地,他就接過我的冷淡沉默,他用平穩流暢的聲音在隨心所欲、自說自話:“就算心裡有這麼想要的東西但自己沒有能力保留,不是更悲哀?現在我有了一切,我才堅信我有這個資格保留你,你是王子,你以為一個低等的小侍衛能為你做什麼?帶給你權利帶給你名望?你根本想都沒想過吧,你根本不會和這種人廝守一塊,就算我那時問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你也肯定會用你的家族你的父母你的萃作藉口讓我一個人走……”
我不想聽他說,我捂住耳朵……住口,住口,不要再逼迫再勒索我!
“怎麼回事?”秦展聲音突然悚然一變,他使勁踩著剎,大聲命令我:“把安全帶繫好!”
在下坡的地方我們的車子突然不對了,秦展緊踩剎車卻完全失靈,呼呼風聲從耳邊刮過,在超過140的時速裡,我們和死亡剎那間就如此接近,我看他,他盯著前方,面色發白冷汗流出,就算他再怎樣握緊方向盤卻全然阻止不了我們的車疾衝向對面迎來的大卡車……
說什麼都來不及。只感到平靜……
可能就五六秒的時候,我看著他,我已經好久好久不曾好好看看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除了他邪惡的心靈他是個很好的男子,我很想告訴他……為什麼你當年不親口問我?你怎知道我就不會跟你走!
我頭一個念頭,就是命該如此。
我最後一眼是看他向右大幅轉動方向盤。
巨大的撞擊聲,和熱浪襲來。
當我再睜開眼,充氣墊的白色擠壓讓我幾乎喘不上氣,我腦袋不清意識昏茫,只聽到緊隨後的侍衛們在用工具“砰砰”撬擊已變形彎曲的車門。
我微微睜眼,我看到了他。
很像那時候,他又作假,這次,這個男人也一定是在作假,他又在騙我。只是這次太真,太多血,太驚駭。
我看到他滿身的血。我看到他的頭和破碎成蛛網狀的車窗玻璃緊緊粘著,用血膠粘,他的臉整個模糊了,他的頸子完全割破了,血流汩汩。我回憶起來,在最後撞車的那刻,他把方向盤全部轉到衝向自己的方向,我們的車子幾乎是整個橫過來撞上大車,這樣撞擊的力量幾乎就全部承載到他那邊,所以他破碎了,我還是好好的,他說他愛我,我不是不信,但他的愛情總跟權利相連,我以為他已經忘記了愛情究竟是什麼,我已經不拿他的愛情當回事了。
我終於回想起萃剛才的那個輕鬆微笑,混合著解脫和了然。她,還是做了,我的小妹妹。
究竟有多少愛恨,只在這生死一瞬?
現在,他好象一個破碎的偶人。這麼長久以來,他的心也是這樣,我已經不要的心,一直這樣破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