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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虞言卿怎麼樣,都是聽那個嘴巴像蚌殼似的裴音郗說的片言隻語。最近接觸了幾次,覺得這兩個人相處的方式真是挺奇妙的。似乎是互相關心的,但總缺那麼點味道。明明和平相處,可是每次總有種緊繃的氣氛在中間,看得旁人都是心跳加速的,替她們緊張。
生怕她倆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我們還沒辦最後手續,你作為一個親戚,這麼說不怕她多心。」虞言卿撇嘴,現在的二十多歲姑娘,都這麼不懂委婉。
「她不會在意這些小節啦,實際上還是我勸她早點解脫出來的。」水柳大大咧咧擺手。一副我和裴音郗關係很鐵的樣子。
「你。」虞言卿一時語塞,「怎麼幹這種事。」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不知道啊,瞎給她折騰什麼?還敢說出來,真是,氣得她都無語了。
「她不應該被你綁住,應該擁有自己的人生。」水柳變得認真。
「怎麼樣的自己的人生?」虞言卿不想再和水柳聊了。
「比如擁有自己的事業啊,去讀書啊,找自己喜歡的合適的人啊。」
誒,這話說的。虞言卿嗤笑,「比如你嗎?」
喲,怎麼你也搞人身攻擊啊,她怎麼了,她怎麼了?她配不上裴音郗那老幹部嗎?水柳挺起胸脯,努力縮小和虞言卿的身高差距:「我也不差啊!」
「嘁。」乾癟的豆芽菜小妮子。
「你們…幹嘛?」裴音郗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看水柳像鬥雞似的,虞言卿則一臉的冷冰。
「沒幹嘛。你還要在這裡休息一下,還是現在就出院。」虞言卿走到一旁的洗手檯上洗乾淨手,然後走到裴音郗身邊。真就像一個醫生,正在詢問病人情況。
「回去了。我沒事了,不在這裡耽誤時間。」裴音郗說。
「那來吧,不坐輪椅就扶著你,我送你下去。」虞言卿聲音清淡,左手握住裴音郗的手腕,右手順勢環到她腰後。
「額……那個。」裴音郗簡直被嚇了一跳。
虞言卿和她有身體接觸!而且還是主動靠近。嚇死寶寶了。虞言卿從前從未做過這種事。
裴音郗是知道的,虞言卿不喜歡她碰她。平時正常的碰觸都是能躲就躲,如果是刻意的帶有親密性質的碰觸,她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這也算是裴音郗終於願意下定決心放她走的原因。當一個女人排斥你,以至於連身體接觸都厭惡的時候,那麼她絕無可能對你有感情了吧……這輩子都不會。她也不忍見虞言卿忍受這種必須和她不喜歡的人綁在一起的痛苦。
「不用麻煩你了,我讓水柳——」裴音郗一手撓撓頭,有點手足無措。
「少廢話。走了。」虞言卿順手把裴音郗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後攙著她往前走。
她是不喜歡被人碰觸,除了動手術時主動碰已經被麻醉的病人,她也幾乎不會主動碰別人。可是剛才不知道為什麼,一衝動,她就這麼做了。
她已經要後悔了好不好,裴音郗還敢給她露出那種見鬼似的表情。趁她還沒改變主意,趕緊的走,趕緊的回到你的車裡去!
裴音郗默不吭聲地被攙扶著往前走了一段,然後看了看現在的姿勢。她比虞言卿稍微高几公分,她的手搭在虞言卿肩膀上,而虞言卿則是右手從背後摟住她的腰。
這個姿勢,就是普通的小情侶互相摟著肩膀摟著腰一起走路的姿勢。她和虞言卿之間結婚八年,卻從來沒做過這個動作。
雖然她們不是那種關係,在虞言卿心裡大概只是作為一個醫生,攙扶一個病患。看看,虞言卿身穿合身的白大褂,只化了淡淡的妝,頭髮稍微挽起,裙擺微微從白大褂的下擺露出一小截,再往下是勻稱雪白的小腿。
這樣的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