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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會毫無關係?他是我大晉朝的百姓,無作奸犯科,無雞鳴狗盜。&rdo;
陸禾喉間一梗,彷彿被人切中不堪的心事,她垂下頭,沉悶道:&ldo;時間緊迫,我不與你談這個。&rdo;
她熟稔刑部大牢,自可輕易估算兩個獄卒去值房喚人需時多久,這期間若不走運,許還會撞見巡邏的差役,這些都得計量進去。
&ldo;那你想與我談什麼?&rdo;陸禾雖不說,棠辭因深信她的為人,雖仍舊耿耿於懷,當下卻不作計較。
&ldo;你究竟是誰?我該如何助你?何人可助你脫險?&rdo;
鞭傷熾辣,受刑時忍痛而積鬱在心的淤血翻湧升騰,棠辭猛咳了半晌,才緩聲道:&ldo;我是誰,若出去了,我自會告訴你。你要助我……胡來彥與武安侯、韓護他們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我弄死在這兒的罷?&rdo;
&ldo;……你無須管這些‐‐&rdo;甬道里自遠及近地傳來匆忙急促的腳步聲,散亂,不似兩三人。
陸禾立時騎跨到棠辭身上,攥緊她的衣領作兇狠狀,卻低聲道:&ldo;快!你總不能一心尋死罷?!&rdo;
自然不能一心尋死,可魯王他們若執意要剷除她,自問在太子那兒分量尚不算重,東宮那兒不會為了搭救她一人而頂撞聖上,老師那兒因著曾是父皇那時的舊臣,於晟王一事上本來便不好啟齒,餘下的……柔珂……
事關生死,她只好出此下策了。
兩個獄卒領著一班人手搶進刑房來,圍堵得水洩不通,手裡頭彎刀長鞭鐵棍抓得滿是,卻一個個地皆瞪圓了眼睛‐‐
陸禾狠狠兩個嘴巴子扇過去,&ldo;啪啪‐‐&rdo;兩聲極為清脆地迴響在眾人耳畔及腦海中,都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口水,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兩邊臉頰,在確認不是打的自己後才長舒了口氣‐‐看似文質彬彬儒雅謙遜的陸大人看這力道八成是個練家子啊!
棠辭毫無防範之下被扇得眼冒金星,雖知是陸禾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仍是氣得不輕,臨昏厥之前作撕咬狀湊到她耳畔,怒罵道:&ldo;莫是和五大三粗的漢子混久了,下手這麼狠?!&rdo;
陸禾哭笑不得,她實是情急之下力度使得大了些,掌心也疼得很。
&ldo;咳咳‐‐&rdo;陸禾輕咳幾聲,扶膝起身,作勢踢了不省人事的棠辭幾腳,又弱不禁風地虛晃了下,被兩個獄卒一扶,更作體力不支的模樣,虛弱道,&ldo;都是給你們這些個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奴才給弄得!本大人得回去歇歇,喝點壓驚的藥,今日便先這樣,明日再審‐‐你二人,將她押回去好生看管,棠大人如今雖是戴罪之身,可也保不齊聖上哪日開恩赦免,萬不可慢待了,她生性好潔,另取件中衣與她,她又不喜生人伺候,衣服給她,你們自退下罷。&rdo;
長篇大論彎彎繞繞地直聽得眾人一陣迷糊,忙不迭地應是。
皇帝著實鐵石心腸,也不甚理會世人如何說道,直令柔珂在謹身殿外長跪不起。
柔珂並不氣餒,也實是她不知該如何搭救,豫王府無處使力,秦延不便出面,東宮也不會作這齣頭之鳥‐‐在這關隘之時即便尋到了這些三三兩兩大多與前朝密切相關的幫手只怕還更使人生疑些,皇帝不願召見自己,便是跪上一夜,候到早朝之時,她不信皇帝不會自殿內出來。
月照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