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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後,棠辭解開官服和中衣,內裡用來束胸的白布完好無缺,從今晨醒來後一直懸而未落的不安總算隨著這一眼而塵埃落定。
走到銅鏡前審視打量,果然面色蒼白雙眼紅腫。
昨夜自己也是這般不人不鬼的模樣?
棠辭將略顯冰涼的雙手敷於眼上,稍稍和緩了腫脹擠壓眼皮的不適感。心裡一陣後悔不迭的長聲喟嘆:好端端地喝什麼酒?喝就喝了,怎麼能喝醉呢?若一個不慎,豈不是將自己置身於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的境地!還好死不死地讓柔珂給撞上了,莫非還是在她面前哭的?常言道酒後吐真言,我該沒有借著酒勁兒胡說八道露出馬腳罷?怎麼長到了這個年紀,還總是在她面前栽跟頭呢!
棠辭就這麼愁腸九轉心有餘悸地步入了翰林院。
待走到自己位置的時候,定睛一望,陸禾這廝竟然又不在?
借著泡茶的事由往值房走去,一路上豎起耳朵聽了陸陸續續趕來應卯的翰林士子們大多頗為不屑又隱隱有幾分嫉妒的閒言碎語,方知自己並非張吉所言惟一一位承蒙聖眷被派了額外差使的人。
還真被自己說中了。事已至此,本就秉持一條路走到黑的決心,縱有千般不願萬般不甘也只得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忍一時方海闊天空,無論陸禾還是自己合該如此。
當真難&ldo;兄&rdo;難&ldo;弟&rdo;!
宜陽公主府。
&ldo;怎麼,你覺得待在我這兒給我做個侍講,屈才了?&rdo;宜陽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多時的陸禾,終於肯從嘴裡蹦出一句話來。
陸禾微微一笑,雙肩雙腿卻忍不住打顫:&ldo;臣不敢。林孝通大人是康樂三年的狀元,學識淵博,官累侍講學士,臣才疏學淺自愧弗如。&rdo;
&ldo;他四十歲中的狀元,十幾年了還在翰林院裡任職,整日裡只知道之乎者也,至多清談政治利弊,實在迂腐不堪。&rdo;宜陽放下手中把玩了一早上的匕首,又看向陸禾,絲毫不為她額間細密的汗珠所動,語氣冷淡而倨傲,&ldo;你在我這兒做個侍講,雖無切實的官階品級升遷,月例銀子卻與從五品無異。倘若你有幾分真才實幹,常到我府上走動的達官勛貴卻也不少,屆時你可憑你的能耐去試試會否有人青眼以待,還是你想去我魯王兄那兒換張冷板凳坐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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