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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奉連稱“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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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河埠上備了船,泉亭王夫婦二人便由曲奉陪著往義學去,諗兒沒有見過義學的樣子,便也帶了一道。
下了船上岸,過一條青石小路,就見二層木樓上掛著一塊木匾,上書“文昌閣”。進去是個跑馬廳似的小院,上下兩層。木樓有些潮溼,談不上細緻,不過結實擋風罷了。樓上兩間先生的臥房、學子唸書的書房,下面一圈亦有書房,再就是廚下、飯廳一類。
進了門裡,就聽朗朗書聲。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文昌閣的樓梯狹窄,僅容一人透過。諗兒已經“噔噔噔”的跑上去了,唐瑾牽著妻子的手,一步一步注視著她,一同往樓上走。
“諗兒慢點,童子們還在唸書。”尉遲曉說,聲音不大,但諗兒踩著地板的“咯吱”宣告顯小了。
“大伯,他們和在宮裡一樣,都坐在一起讀書,不過他們人好多。”諗兒拽著剛上來的唐瑾的衣襬。
“他們是寒士,所以聚在一起唸書。”唐瑾說。
“什麼是寒士?就是窮苦人嗎?”唐諗問。
唐瑾向他解釋,“寒士就是出身貧寒的讀書人,他們雖然窮苦些,但國家正因有了他們才可立國。”
“為什麼?”諗兒又問,“大伯不是寒士,可大伯不一樣帶兵打了勝仗嗎?”
唐瑾反過來問他:“如果有大中小三本書,你會把哪本書放在下面?”
“當然是大的。”
“為什麼?”
“因為大的放在下面才穩,放最小的一本書在最下面,一碰就倒了。”
唐瑾道:“理書和治國的道理一樣,寒士是國家的大多數,只有他們穩固了,國家才會穩固,放在上面的書才不會倒,因而才可以立國。諗兒懂了嗎?”
“懂了!”
這個故事被記載在《巽史·泉亭昭武王傳》中,而當日泉亭王所題“寒士立國”四個大字,在渠陰鎮的文昌閣中掛了百年,直到一場大火將題字的灑金紙燒燬了一角,這副真跡才被朝廷收藏起來。
《巽史》在這段記載之後,並沒有提到泉亭王夫婦當日在學堂中看到的一位熟人。甚至整個歷史中,都將這段故事隱瞞了下來。而在當時下,臨山縣的縣長曲奉很自然的介紹了,暫時頂替那位請假回家奔喪的教書先生的高僧,亦山。
在此碰到舊識,不免寒暄數語。窗外是院子裡那顆孤零零的菩提樹,正直冬季枯葉落盡,新芽還沒有長出來。
亦山道:“上次有幸與王妃攀談,見王妃頗通詩書。”
曲奉一路見泉亭王對王妃愛護有加,當即就著亦山的話說道:“早聞泉亭王妃是狀元出身,若是能指點幾句,這些童子必然受益無窮。”
尉遲曉僅是站在唐瑾身旁含笑,諗兒拽著她的裙裾看著大人說話。唐瑾道:“一般的義學只有上午唸書,下午這些孩子不要回去幫忙家中活計嗎?”
曲奉解釋道:“王爺有所不知,這些都是附近漁民、茶農的孩子,家中離鎮上甚遠,平日都住在學館裡。”
“家裡的農事忙得過來嗎?”唐瑾問,“這個時節漁家該是不得休息。”
曲奉道:“這些都是家境稍好一點的孩子,不過請不起先生教書才送到這裡,而且官家的學館不僅有住宿,還管一日兩餐。”
唐瑾又關心了兩句住宿和伙食,就把剛才要尉遲曉“指點幾句”的話揭過去了。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手持佛珠的亦山,總覺得他方才的話是有心之舉。
“走水了!”突如其來的一句喊聲使所有人都警覺起來。
曲奉來不及管是哪裡失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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