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5 頁)
:“何止是有點意思。當年我們三人一同在陛下軍中,你在陣前可被敵酋三言兩語說服過?辰君能三五句話讓你放了她,就知道不簡單了。”
“這妮子確實不簡單。”鍾天說,“可惜再無機會,若是我早幾年回京,一定要好好拜會一下這位太常。”
屋外房門叩響,戍衛將軍府的軍吏來報:“大人,從巽國有訊息傳來。”
“拿來我看。”言節說。
他從軍吏手中接過,捲開字條,眉心凜然。言節將紙條遞給文瓏、鍾天依次傳看。鍾天道:“泉亭王可謂名副其實。”
言節手掌收緊,“何止名副其實,聽聞前次巽國右將軍潘客‘圍魏救趙’就是他的計謀,而今遠在高涼又出一招‘金蟬脫殼’,讓端木垓從赤窪谷率大軍逃了。”
鍾天道:“我在巽國聽說端木垓之女端木怡很是為難過我們嫁過去的建平長公主,以泉亭王對王妃的寵愛倒也肯幫端木垓。”
“不會以私廢公,巽國……”文瓏看向言節。
“焉能不勝。”言節接續說道。
文瓏道:“看來要創造些時機了。”
言節食指在地圖上敲了敲,“不能來明的,就用點暗的試試效果吧。”
“聽說端木垓這次出征是為了女兒贖罪,出征前立了軍令狀,想必很急著得勝吧。”文瓏說道。
言節曼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兩國也是秦晉之好,理應成全他,不如就幫他一把,搭個梯子。”
文瓏與言節明瞭的對視一眼,溫和微笑。
——————
話分兩處。
彼時,巫穰郡高涼縣泉亭王的行館裡,深沉的琴聲環繞在磚瓦四壁。房內,唐瑾面前的琴案上放著一架流水斷的古琴,他握劍的纖長手指在琴絃上游走。尉遲曉靠在一旁的軟榻上靜靜的聽著。時光在這一刻靜好。
從那天尉遲曉被擄走送回,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當天泉亭王府的人找到王妃時,王妃就站在行館的後院裡,她清和的對來焦急趕來的唐瑾微笑,“剛才遇到一位故人,有些誤會。”唐瑾在那一瞬間低眉斂眸,也只有一瞬間而已。下一刻,他已經摟住妻子,將她小心的收入懷中,“回來就好。”
此後,二人都再未提起當日之事。唐瑾陪尉遲曉在高涼養病,每日不過是操琴弄歌做些風雅之事。
琴音繚繞,唐瑾的曲風沒有絲毫《酒狂》 應有的憤懣之感,更多的是狂妄不羈,如醉酒劍舞,以樂情趣。
“並不見你多愛喝酒,也能將《酒狂》彈出這樣的味道。”尉遲曉靠臥在榻上,身上是一件湖綠色的單衣直裾,腿上蓋了一條很薄的彩繪羊毛毯子。
唐瑾雙手按住琴絃,琴聲戛然而止。他道:“年輕時在外帶兵,得勝還朝,總免不了酒宴,也有大醉疏狂的時候。”
“你現在老了?”尉遲曉故意問道。
唐瑾坐到榻上,親暱的靠著妻子,“比起你來,自然是不年輕了。”
“你這麼說我可要無地自容了。”尉遲曉已經二十二歲了,比起那些十六七歲風華正茂的女孩兒們,她顯然已經不年輕了。而時光對於女人總是格外的殘酷。
“卿卿的神韻不是旁人學得來的。”唐瑾嫣然一笑的風流也不是旁人能學得來的。
“又來哄我。”尉遲曉道,“明天就要啟程往高涼了,給碧兒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嗎?”
“你前日說要給她帶點小玩意兒回去,我就讓人準備了。只是依我的意思,在高涼再歇幾日,不急著動身。”
“太醫不是說我這不是一朝一夕的毛病嗎,回雲燕不是更好。再說你又要路上慢行,再晚兩天可趕不上碧兒大婚了。”
“哪裡趕不上,早回去你又要為她置辦妝樞,豈不勞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