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廟堂爭(第1/4 頁)
梁帝那邊還在猜測這兵權回收後宮銳的動作,而宮銳也沒有讓他久等,次日一早,宮銳便再次出手。
宮銳一身銀甲出現在早朝上,顯然有備而來。
他作為此番對抗呼庭的主帥,卻只有一個凌雲將軍的稱號,在梁國武將中算不上多高的品階,他以往從不上朝,今日這般突然出現在早朝中,讓人意外,不知他這是何意。
而梁帝見到他更是一臉陰霾,宮銳在早朝上一言不發,梁帝的目光卻一直鎖在他身上,對於突然出現的宮銳,梁帝不僅是不快,更是不安。
梁國今年風調雨順,除了與呼庭的戰事,無其他大事發生,早朝中議論的皆是各部常務,宮銳靜靜聽著朝中眾臣議事,臉色也愈發嚴肅。
身著甲冑的他帶著明顯的肅殺之氣,與朝中眾人印象中的他大相徑庭,配合著他越來越冷冽的氣息,讓人隱隱生畏。
“我聽諸位議論許久,怎麼還未聽到有人提及軍中之事?是因為與呼庭一戰贏得太快,讓諸位覺得此戰簡單到不值一提麼?”
宮銳冷聲打斷了大殿中的議論聲,他周身冷意本就讓人無法忽視,這般嚴厲出聲後,更是讓眾臣戰戰兢兢。
但是梁帝還在呢,一眾大臣齊齊朝高位上的帝王躬身,宮銳這般突然發難,自是要梁帝來接。
“放肆!”梁帝低斥。
梁帝的呵斥沒有讓宮銳生畏,反而是不屑地輕笑一聲,他抬起眼直直往高位上的梁帝望去,“所以父皇也覺得不值一提麼?”
他這般開口後,梁帝如何不知他是為何而來?
梁帝為了一己私慾,多年來跟丹增牽扯不清,丹增更是臨死之前還給他挖了大坑,梁帝以為靈風長公主不在,這事便能輕易揭過,可宮銳顯然不答應。
昨日宮銳才歸京,梁帝便收回了他的兵權,靈風不在,他無權無勢,竟然還敢這般高調找梁帝的不痛快,梁帝即便怒不可遏,也明白宮銳是有備而來。
但梁帝慌就慌在不知宮銳意欲如何。
他拿捏不準宮銳的心思,早在宮銳前往靈州之前,他便知道宮銳不似靈風,他雖然在靈風的教導下成長,卻沒靈風那麼正派,反而隱約帶著皇室中少見的桀驁不馴。
“呼庭之事早已談妥,軍中對此戰論功行賞也該由兵部擬定後朝中討論定奪,你這般著急是怕朕少了你的功勞嗎?”
梁帝這話是在斥責宮銳不識大體,卻沒有讓他有一絲羞臊,反而又輕笑道:“難道沒少過麼?”
他這般頂嘴讓梁帝勃然大怒,猛地拍桌,嚴厲訓斥道:“放肆!你以為你掙了點軍功就無法無天了嗎?你眼中可有禮法?可有君父?”
一眾朝臣沒想到這兩父子竟然在朝堂上吵起來了,多年維持的表面和平今日已然破碎。
不同於朝中眾臣的手足無措,以及梁帝的暴怒,宮銳依舊泰然自若。
“兒臣聞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蓋天下者不賞,父皇給予兒臣的教誨不多,這便是其一;又聞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枯時秋恨成,此句即是於我母親,亦是於我,這便是其二;再聞煮豆燃萁,相煎何太急之語……”
宮銳說著便再次笑出聲,不知是自嘲還是嘲諷。
“君父的教誨實在讓兒臣深刻。”
梁帝怎麼也沒想到宮銳竟然這般在眾臣面前讓他難堪,宮銳的控訴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光明正大言之,梁帝被宮銳這番言論氣得差點沒喘上氣,胸膛起伏明顯,朱福喜趕忙上前給梁帝順氣。
梁帝的怒火讓一眾朝臣惶恐地匍匐跪地,大殿之中寂靜無聲,只有宮銳獨自站著。
他的話還沒完,從懷中掏出長長一張寫滿人名的紙,“君父對兒臣無話可說,可總要對靈州百姓有所交代,兒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