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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中已對皇后沒有半分尊重,他卻無暇顧及,只想說唐榆的事:「但他……」
「花晨,本宮累了,送客。」徐思婉乾脆道。
花晨低眉順目地上前,在他身側福了福:「陛下,太醫說娘娘得靜養,動不得氣。」
他的話一下子噎住,薄唇緊抿半晌,再度退讓:「朕會吩咐下去,就按……」他斟酌了一下,「按伯爵之禮葬他。」
說完,他到底還是有幾許不滿:「他對你便這樣要緊?」
「主僕之情,說重也重,說輕也輕。」徐思婉風輕雲淡,「臣妾本不想為了他傷及和陛下的情分,是陛下非讓臣妾難過。」
皇帝顏色稍霽,沉了沉:「還要朕做什麼?」
她微微仰起臉:「廢了皇后,立臣妾做皇后。」
「這不可能。」他斷然。
「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她不再理他,提步走向床榻。他連忙跟上她,語中並無對皇后的留戀,只有無盡的懊惱:「朕知道皇后傷了你,可她到底是一國之母,豈能說廢就廢?況且……她身子已是那個樣子,後位早晚都是你的,你又何必爭這一時之氣?」
徐思婉腳下一頓,側過臉,視線再度盯在他面上:「人活著,有時爭的便是一時之氣。皇后將臣妾逼到這個份上,次次都欲取臣妾性命而後快,臣妾憑什麼還要在這裡不急不惱地等他善終?」
皇帝搖頭:「但朕……」
「好了,臣妾知道陛下為難。」徐思婉垂眸,話鋒陡轉,「那臣妾只再求陛下兩件事,陛下若準了,別的就都算了。」
第110章 侍奉
皇帝的態度一時很有些誠惶誠恐:「你說。」
徐思婉神態懨懨的, 沉了口氣:「一則……臣妾要去給皇后侍疾。」
「侍疾?」皇帝一怔,「為何?」
她沒精打採道:「皇后心機深沉, 明明已抱病這麼久了, 還能惹出這樣一場大戲來陷害臣妾。若非唐榆忠心認罪,臣妾蒙在鼓裡,簡直百口莫辯。所以就這樣任由她在長秋宮裡悶著, 臣妾不能安心,唯有臣妾自己守著她,有了異樣臣妾才好知道。」
她說完,不知皇帝聽沒聽出, 這只是說著好聽的場面話。
但不論聽出與否, 這要求都出乎意料,皇帝不禁啞然, 勸道:「便是有這份顧慮, 也不能讓你辛苦。你若不放心,不如指個得力的大宮女過去, 替你盯著。」
「陛下在臣妾這裡裝什麼傻?」徐思婉挑眉,口吻裡有一瞬的嬌嬈,繼而又沉下來,打量著他道, 「就是陛下如此和臣妾兩情相悅, 臣妾若想往御前塞個人, 也是斷斷不可能的。皇后視臣妾若眼中釘肉中刺,如何能讓臣妾的人在她跟前站住?不尋個由頭打死都不錯了。」
皇帝聞言屏息:「那朕差個人過去。若她再打什麼主意,自有人直接去御前向朕回話。」
徐思婉的神情愈發冷下去, 瞟他一眼, 不作聲地走到床邊坐下了身, 垂頭喪氣的,大是心灰意懶之態。
他知她不快,走上前,討好道:「朕是為了你的身子著想。你剛病過,太醫說你不能動氣,長秋宮那邊還是……」
「臣妾最討厭陛下這樣粉飾太平!」她仰起臉,言辭咄咄。
他微有一滯,她在他有所不快之前就低下了頭,煩亂道:「罷了,臣妾本也沒指望陛下應允。在陛下眼裡,中宮皇后的體面總是比臣妾要緊的。陛下請回吧,臣妾要歇息了。」
言畢她就作勢要躺下身,不想再理他的模樣。齊軒莫名的心焦,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頭:「朕依你便是。」
正要躺下身的徐思婉動作一頓,齊軒亦在此時回過神,一時有些後悔。但話已出口,也不好再收回來,只得問她:「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