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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月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就要走出去,沒什麼好聊的了,再見不及揮手。
“等等。”墨錦御彈著身上的皺褶,一襲白衣卓然玉姿,尊貴出塵,即便面色蒼白,依舊不影響他傾世的容顏。
容卿月轉過頭瞥了他一眼,便見妖孽站起身,嘴角一勾,柔聲道:“將我帶上。”
“你能走?”容卿月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傷成這樣,現在還能四處奔波?
墨錦御淡笑不語,步履施然的走到她身前,牽著她的手,側頭看了看她,笑道:“走吧。”
容卿月微惑的看著他,便聽妖孽開口:“我是墨錦御。”
我是墨錦御,只屬於你的墨錦御,不再是這碧雪的太子,不再是這碧雪未來的帝皇,不再享有住這明月樓的權利。只要明月在心,走到哪裡,都是家。
君心似我心,玖幽說的沒錯,只要有心愛人的所在,都是家……
“走吧。”容卿月笑了笑,反牽著他的手,此一生,我能給你的,便是你想要的,還求什麼呢?
君心似我心,我心在明月,幸福,我慶幸這一生我是如此的幸福。
容卿月仰頭看了看他,見他微勾的唇角,不損風華的玉姿,微微一笑,什麼都比不過,這個男人是她的,真好。
“在想什麼?”墨錦御牽著她向外走,腳步印在雪地,很是清晰,兩人走得輕緩,走得雍容,因為他們不急,日子,還很長。
“唔。”容卿月笑著,看向漫天飄零的雪花,“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你說的對。”墨錦御輕頷首,眸光觸及明月樓前那抹紅衣飄揚的男子,淡然一笑,他們都得到了各自想要,他想要的,從來都是她,江山不如她,放棄,不謂輕言。
“明瀧,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弦玥看著相攜並肩雪中前行的兩人,即便風雪阻路,卻還是走的那般欣然,彷彿前方是一條路,不離不棄的順著那條路走下去,就能看見曙光。
“殿下,您沒錯。”明瀧低下頭,錦世子走前將弒星宮留給他們,因為蓮若在,所以他在。
“是嗎?”弦玥輕笑著,卻是能清晰的從他眸子看見苦色,月圓則虧,水滿則溢,她與權力,只能二則其一,魚和熊掌,又豈能兼得?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權勢,滔曜天下的權勢。
“準備後日登基。”弦玥一甩衣袖,將窗戶關上,雅步走到桌前,提起在聖旨上書寫。
他人都不知,他會模仿碧雪皇帝的筆跡,惟妙惟肖,誰能辨得出真假?故因如此,他和墨錦御才能順利送走皇帝皇后,才能,完美的佈置完這最後的一局棋。
許是剛來碧雪那年,九歲那年,他才開始描摹著皇帝的筆跡,若不說是他在十年前便有這企圖罷了…
不過他的貪心,兩者想要兼得。
弦玥將玉璽蓋上戳印,甩手將聖旨扔到明瀧懷中,“下去準備。”
“是。”明瀧點著頭,將聖旨收好,退了出去。
弦玥負手立在桌前,面上一片威嚴,眸色深邃的看著這陌生且熟悉的明月樓,明月樓,該換名字了!
有時候,我們會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去嘗試新的事物,但卻反而發現了真正的自己。
他弦玥,便是如此。
仍未有人發覺明月樓房頂上有一襲白影離開,那人正是蕭寒燼,蕭寒燼飄落在容卿月騎來的那匹馬上,扯緊韁繩離開碧雪。
君上,你的安好只能護及一時,終比不過,墨錦御的永世。
墨錦御領著容卿月來到馬廄,伸手摸著尤雪的鬃毛,笑道:“你來領路。”
“好。”容卿月將墨錦御帶上馬,讓墨錦御坐在她身後,頭枕在她的肩膀處便閉上眸子休憩。
容卿月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