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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一塊兒紅一塊兒的。

竇澤說：&ldo;不過這事兒確實是因我們而起，所以您二位領著孩子先去醫院看看，醫藥費什麼的我們掏……&rdo;事實上也沒有人在意他那點醫藥費。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竇澤牽著霍啟安的手從幼兒園橙子班班主任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園區裡的其他孩子都走光了。霍啟安還哼哼唧唧想讓他抱：&ldo;爸，我站了好久，好累啊。&rdo;

&ldo;自己走，沒揍你就不錯了還讓抱。&rdo;竇澤一邊牽著他的手一邊說。&ldo;還沒跟你算撒謊的帳呢，你跟我說，你爹什麼時候去歐洲出差了？&rdo;

&ldo;……他前幾天不是說……哎呀我也忘了……&rdo;他一蹦一跳拉著竇澤的手，一抬頭又看見幼兒園對面的冷飲店，指著說：&ldo;爸我要吃那個！&rdo;

&ldo;如果是擱在往常，就給你吃了，今天犯錯了，不準吃。&rdo;竇澤滴得一聲按開了車鎖。

霍啟安一邊手腳並用爬上駕駛座後面的兒童座椅，自己插上安全帶，一邊委委屈屈地頂嘴：&ldo;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rdo;

&ldo;你都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詞兒？&rdo;竇澤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他：&ldo;我告訴你，不要存著僥倖心理，今天這件事非常惡劣，回家咱們還得好好說道說道。&rdo;

&ldo;能不能不告訴爸爸？&rdo;霍啟安又撇起嘴瞪著他的大眼睛裝無辜。&ldo;他生氣好可怕。&rdo;

&ldo;知道可怕你還老犯錯？&rdo;竇澤思前想後沒想出霍司明到底哪兒可怕了，小時候也是一把屎一把尿親手把他拉扯大的，怎麼就這麼怕霍司明？不由替霍總說好話：&ldo;你爸爸多愛你，你年前滑雪手臂摔脫臼，是不是爸爸一路把你抱到醫院的？他都哭了。&rdo;

&ldo;他才沒有哭，是你哭了。&rdo;霍啟安小小的人兒記性很好。

&ldo;……他也哭了。&rdo;竇澤嘆了口氣。

他們新搬得公寓離幼兒園不遠，回家的時候霍司明已經穿著圍裙在廚房裡擺飯了，一副居家先生的模樣，竊取家政阿姨的勞動成果，裝得好像飯是他煮得一樣。

因為竇澤沒有給他發訊號，霍總便裝作不知道幼兒園的事。

霍啟安放下小書包，換了拖鞋，站在客廳裡規規矩矩叫霍司明：&ldo;爸爸我回來了。&rdo;

霍司明點點頭，說：&ldo;洗手過來吃飯。&rdo;

竇澤脫了外套走過來，霍司明問他：&ldo;今天怎麼樣？&rdo;

&ldo;還行，就是新來的小孩兒不太機靈，上個星期交給他的發票一直到今天都沒去報。&rdo;竇澤一邊洗手一邊說。

霍司明笑著跟他調侃：&ldo;竇經理辛苦了。&rdo;

&ldo;霍總也辛苦。&rdo;竇澤笑著回了他一句，回頭看見霍啟安洗了手自己爬到餐桌旁的兒童椅上坐好。

竇澤吃飯的時候沒再提幼兒園的事，霍啟安提起來的一顆小心臟稍稍咽回了肚子裡，香噴噴吃了一頓飯，飯後幫兩人收碗的時候小聲對霍司明說：&ldo;爸爸，我明天可不可以去奶奶家住一天？&rdo;

竇澤背對著他一邊洗碗一邊忍不住嘴角咧開一個笑，這小子是怕東窗事發想到劉青那兒躲躲去。

霍司明放下擦碗的手，說：&ldo;週末我們要去奶奶家看她，你可以去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