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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老闆孃的腳在逃生的時候被什麼東西割傷了,本該去醫院,但她放不下店鋪,不顧旁人的勸說,一直待在現場。
消防隊伍已經趕來,蘇恬趁亂給虞九思打了通電話,把這邊的情況通知給對方。
大約半小時後,虞九思匆忙趕來,一言不發,扶著老闆娘上車,要送她去醫院。
「九思啊,我不能現在走,我擔心啊,我得守著這裡才行,得守著。」老闆娘始終不願上車,神情哀慼地看著被燒得漆黑的飯店。
虞九思幾乎發火,大喊一聲:「孫姨!」
老闆娘被她吼得一愣,像個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見此,虞九思想到了什麼心裡一慟,不由放軟了聲音:「姨,你先讓我送你去醫院,店沒了,我以後送你一家新的。這樣好了,我替你在這幫你守著。」
老闆娘沒說話,沉默地上了車,被虞九思的司機開車送走。
蘇恬就在這旁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虞九思發現了她,強顏歡笑朝她打了聲招呼,道了一句:「謝了。」
蘇恬搖了搖頭,接著兩人一起沉默地看著這家被大火燒得七零八落的飯店。
許久,虞九思突然開口:「我早就跟孫姨提過,讓她不要開飯店,不安全。」
她抹了一把臉,「她經常走神,這種情況真的不適合待在廚房。」
的確不適合,這不,出事了。
早先她還會特別關注,後來發現沒出事就疏忽了。
虞九思道:「孫姨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是出了一些事之後才變成了這樣,她曾經有個女兒,比我小兩歲。」她的聲音變得低沉,「但去世了。」
說起往事,虞九思的眼神變了,變得非常剋制,似乎在抑制著自己的情感,但因為憋得久了,又渴望傾訴,如此矛盾著。
她說:「那天我生病,拉著孫姨陪我過夜,第二天孫姨回家,發現那孩子就死在了房間裡。」
她長吸了一口氣,「是自……」
她頓住,終究說不出那個字來,它太沉重了。
那個孩子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無人陪伴,最後選擇孤獨地死去。
這是虞九思這一生當中最自責的事,如果當初不是她拉著孫姨,那孩子便可能在母親的開解下活下去。
這是一道她永遠過不去的坎。
耳邊彷彿再一次聽到孫姨的悲鳴,虞九思眼中浮現出悲痛之色。
但隨著面前大火被消防員澆滅,她轉瞬又恢復了常態。
不,這不是恢復,只是一如既往的剋制。
「哎,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呢?都已經過去了。」
都已經過去了,她這麼說,彷彿是要自己這樣去相信一樣。
說完,她朝消防員走去,去詢問火災情況。
蘇恬看著她的背影,眸光閃閃。
同一時間,被虞九思勸走的飯店老闆娘孫姨抵達了醫院,經過治療,遵聽醫囑住進了a市第一醫院的住院部,不久,一名十七歲的少年因為腳部扭傷住進了她所在的病房。
此時蘇恬還不知道這件事,她依然待在起火現場,但她的身份並不適合長留此地,要是被人認出,說不定會傳出奇怪傳言,於是為了不給經紀人找麻煩,在看見火情控制住以後,她便給虞九思發了條資訊,打聲招呼,準備離開了。
她搜尋著周圍的僻靜點,打算從那裡離開。
就在她找到合適的地方正要離開時,她的餘光忽然瞥見了一個眼熟的傢伙,那傢伙頂著一頭白毛,惹眼得很,正是她家那個便宜助理。
她眼角微抽,走過去給了對方一肘子,問他:「你來這裡幹什麼?」
巫閆道:「你的經紀人擔心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