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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馬馳騁時,貼身的兩位侍衛不時看著他,眼露同情。他沒有多在意,天明前,路遇一條小溪,一行人停下來洗漱,映著清澈的溪水,他這才看到自己兩鬢的髮絲,一夜之間白了大半。
他淒楚地擰了下眉,用冰冷的水抹了下臉,上馬,繼續向前。
臨河縣的便衣侍衛說,賀文軒還在,除了去了趟藥房,就沒有出過客棧。但是在去藥店的路上,遇到一個戴面罩的男人行刺,幸好他的僕人在場,沒有受傷。
客棧有些年頭了,木質的樓梯踩在上馬咯吱咯吱的作響,就像是敲門聲,遠遠地就驚動了樓上的人。
&ldo;冷王爺,你來啦!&rdo;賀東恭敬地立在樓梯口,對著冷炎招呼道。
&ldo;你家公子呢?&rdo;冷炎負手,狀似不經意地看看四周。這上面的幾間客房可能都被賀文軒包下了,門鬥開著,沒見著其他人。
賀東嘆了口氣,&ldo;公子不慎染上風寒,臥病在床,賀西在下面給他煎藥,這會怕是還躺著呢!&rdo;
說話間,賀東推開了半掩的房門。
和外面的天寒地凍相比,裡面簡直暖如三月。
冷炎一看簇新的帳幔與新鋪的床單,淡淡一笑,真是賀文軒的習性。
&ldo;公子,冷王爺來了。&rdo;賀東對著低落的帳幔說道。
&ldo;嗯,把帳幔勾起。&rdo;裡面傳來賀文軒沙啞的嗓音。
冷炎怔了一下,在桌邊坐下。
賀東掛起帳幔,扶起賀文軒,讓他半倚在床被上,又為他拉好被頭,把加在上面的狐裘拉拉嚴實。
&ldo;冷兄,怎麼又折回頭了?&rdo;賀文軒嘴唇乾裂,臉燒得像個烤蝦似的,撥出來的氣息都像是團火。
冷炎皺起眉頭,伸出手,試了試他的額頭,真是個火爐般,&ldo;天,你病得可不輕,快躺下。我還有些事沒有辦好,只好又折回來辦理。&rdo;
藍萌園和賀文軒沒有關係嗎?他目不轉睛地瞅著賀文軒這樣,心裡面打起了鼓。
賀文軒咬了咬乾裂的唇,曲起雙膝,&ldo;我就這樣坐著吧,一會還得喝藥呢!&rdo;突地,他的雙腿一震動,被子都晃了幾下。
&ldo;你怎麼了?&rdo;冷炎站起身問。
賀文軒按住被頭,動作非常的小心,&ldo;腿剛才抽筋了。外面什麼時辰?&rdo;
&ldo;打更鼓了,快二更。&rdo;冷炎復又坐下,打量著房間裡的一切。&ldo;文軒,你的事辦理得差不多了嗎?我明日回京,若辦好了,我們同行吧,看你病成這樣,我路上還能照映一下你。&rdo;
&ldo;我接到線報,說四更時分,在驛站有人轉移瓷器,可是不知雪天不好行路怎麼的,刑部的人至今都沒從西京趕過來,要是不行,我只能請臨河縣知府幫忙抓人了。&rdo;
冷炎抬起眼,臉上的肌肉都僵住了。&ldo;今晚有人轉移瓷器?瓷器是從龍江鎮來的嗎?&rdo;
賀文軒疲憊地搖了下頭,&ldo;具體的不清楚,要見了人才知道。線報神出鬼沒的,可能是皇上的防心太重,另外還有其他的官員參與。可我卻在這裡病倒了,冷兄,你今晚若不走,可以幫下我嗎?&rdo;
&ldo;怎麼幫?&rdo;他不動聲色地問,眼中的情緒非常複雜。這一切未免太順利了些?
&ldo;你帶些人去劫瓷器,然後送到客棧,我看看是不是你從前給我看的那種。&rdo;
&ldo;你確定有瓷器嗎?&rdo;冷炎的手不自覺攥成了拳。
&ldo;確定不確定,都要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