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朝(6)(第1/2 頁)
“好吧,只是些香料。”
年則也沒指望能看出這樣什麼。
能找到最好,沒有也無礙。
陳珏一次次算計她,她算計她兒子罷了。
“換的香囊?”
年泗不好意思的碰了碰鼻子,咳嗽了一聲:“我從小倌身上隨便拿的。”
二人:“.......”
“小姐,我看今天宴會也沒發生什麼,你也別老是冷著一張臉哈。”
年則沉默片刻,淡淡回應:“沒發生什麼?”
“?”年沂有些疑惑,不明白年則的意思。
年沂知她是榆木腦袋,耐心的解釋:“今日陳中書頻頻與主子示好。”
“更以長輩相稱,表示關係親密。”
“你認為這樣,那些寒門會怎麼看主子?”
沉默不語,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她們支援寒門,但是寒門中有的人因為她世族的身份並不是很相信她。今日過後,怕是會貌合神離。
夫裂之微,其勢猶泉滴之以時;然而,漸漫漸廣,涓流成巨淵。
“你倆皺著眉頭做甚,你們想的太嚴重了。”年則突然出聲道。
她攬開簾子看著窗外,眼光彷彿能穿越過夜色,看到遠方的未來。她的嘴角微微上翹,言語間流露出一絲玩味:“陳珏活的太老了,思想也太老了。”面對陳珏的算計和離間,她早已習以為常。
“她本能的看低寒門,所以認為我選的人也不怎麼樣。”
“可以隨便被離間。”
“因為她過分看重人心,但是——”
“權勢才是最重要的。”
絕對的利益可以緊緊的綁牢關係,陳珏窺得人心,但是她不知道寒門敗落的太久了。一朝起勢,怎麼會放棄她這個大樹。
她需要的只有權勢與服從,無法掌控是她最為厭惡的。
三年前的失誤帶來的教訓,使得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漸漸的馬車停下,年則剛要跨門檻進府內時,就被叫住。
侍女官領頭,神態莊重,步履匆匆地來到了年則的面前。說到:“聖躬垂詢,速召年尚書進宮敘談。"
她緩緩點頭,淡淡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本官自當前往。”
不久後,管家牽來一匹馬,黑如夜色,毛髮如絲緞般光滑。馬鞍上鋪著一塊深色的錦緞,金線織就的圖案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年則輕輕躍上馬背,單手拽住韁繩。
侍女遞上一柄紅色的長鞭,她微微頷首。
輕輕抽打馬背,馬匹頓時騰空而起,四蹄如飛,猶如一道黑色閃電劃破夜幕,飛馳而去。
馬蹄聲在街道上響起,猶如節奏鮮明的鼓點,引得夜市上的喧鬧突然安靜下來。
很快,皇宮的巍峨宮牆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宮廷內的燈火輝煌,猶如繁星點點,點亮了黑夜的盡頭。
宮牆門前的護衛見到她,上前說到:“年尚書,聖上在雪影庭。”
年則瞭然,接過燈籠,遣走了旁人,獨自走去雪影庭。
夜幕低垂,庭內瀰漫著一片寧靜。園林內,錯落有致的假山、曲徑通幽的小橋,都被夜色籠罩,化作一幅朦朧的畫卷。在園林的中央,一池碧水如鏡,微波盪漾,波光粼粼。
池邊,有一座亭子,名為“魚語閣”。閣內擺放著一張雕花桌子和幾張靠墊,顯然是為了賞景而設。桌上點著一盞香爐,散發著淡淡的煙縷。
站在魚語閣中的那個人,她的衣袍輕舞,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
她手持魚食,輕輕撒向池塘,魚兒在水中歡快地嬉戲。微風拂過,帶起了池水的清香,也將她的長髮輕輕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