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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伸過來一隻拿著蝴蝶面的手，野稚抬眼，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杜菱輕柔的聲音便傳進了耳朵裡。

「給你，1688。」

已經沒人知道，野稚的母親每次給女兒買蝴蝶面時都會挑一個1688的價格，寓意順順利利。

野稚低著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拿過了對方手裡的袋裝蝴蝶面，透明的包裝袋子，一個個迷你的蝴蝶面就像是一隻只盛開的彩色蝴蝶，在手心裡展翅欲飛。

「謝謝了。」

她拿了蝴蝶面，轉身就要走，身後的人卻跟了上來，像是早晨最難纏的霧氣，怎麼換方向都甩不開。

野稚被她跟得有些心煩，索性就在一個賣薯片零食的貨架前停了下來，購物車重重地往前一推，擋住了杜菱邁上來的腳步。

「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我記得你以前就很喜歡吃蝴蝶面，因為像蝴蝶一樣漂亮。」

杜菱答非所問，她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套著淺咖色的呢子外套，小高跟的淺棕色單鞋將整個人襯得知性優雅，就像年輕時候一樣。

不管面對誰，杜菱總是完美無缺的。

野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除去因為對方一直跟著自己所產生的不耐煩以外，她心裡甚至沒有半點別的情緒混在裡面，沒有生氣，也沒有怨恨。

有的時候，你以為你耿耿於懷不能釋然，但是這只是因為你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你若是不願意了，自然也就什麼都煙消雲散了。

「杜菱，」野稚喊了一聲，隨即便直直地看著對方的眼睛，無比平靜地宣佈：「我知道你躲在門後面，那個下雨的晚上，我都知道，但是我原諒你了，我們和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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