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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課椅摩擦地面發出的滋啦聲響,餘光有人影在晃,周醒停下筆,偏頭望去,恰恰跟鬱覺對上眼。
「去哪了?一大早不見人影?」
周醒一放下手,光潔如玉的臉側有紅色印痕,可想他保持這個姿勢有多長,使的力也不小。
白皙面板一抹紅,自然是明顯至極,甚至奪目。
鬱覺說:「處理了點事。」
他頓了頓,加了句:「家裡的。」
周醒一時接不上話,因為他對鬱覺的事一無所知,更別說家庭情況,對方沒主動聊,他也沒問,此時腦內空白正常。
「哦。」周醒拔開筆帽,筆尖對準摁上,似無意詢問,「嚴重嗎?」
鬱覺說:「小事。」
他沒說是什麼事,僅用輕飄飄兩個字略過去,這令周醒接不上茬。
鬱覺不太愛傾訴,他這麼回答,也在周醒意料之中。
周醒想著就不為難一個不善言辭的人了,便沒追問詳情。
今天溫度偏中,不算特別冷,至少張嘴哈氣不會有白霧形成,哪怕這樣,該穿的衣服一件如舊不能少,畢竟凜冽的冬風最是無情,不似夏風熱烈粘膩。
就好比輕輕磕碰一下,那丟在夏日的不痛不癢,在冬季卻疼痛得足夠揪起心,叫人久久難以抑制過去,何況有時撞到腳,那滋味由下噌地直上腦門,穿著再厚重的鞋也不能倖免。
以往被音樂霸佔主場的訓練室,而今充滿七嘴八舌的人聲。
演出的服裝早幾日就到了各人手中,上身效果如何,無非只有本人清楚。然而現在,元旦聯歡會在即,一等人得換上演出服裝準備了。
他們的服裝並非統一,反倒與眾不同地錯亂開來,但綜合一塊,色彩與風格相差不遠,約等於一件白t的多種呈現,裁剪出破洞或畫滿嘻哈塗鴉。
周醒低著頭整理袖口,深灰色有著骷髏塗鴉的衛衣穿在他身上寬鬆又高質感,他沒穿那種顯腿型的修長褲,而是穿了owersize版型的運動風褲,腳上踩著雙蒂芙尼綠的aj1。
他原本還有個特拉風的外套,不過他覺得太礙事,就丟一邊去了,不打算穿上臺。
單單一件衛衣是真冷,周醒想著待會上臺運動就冷不到哪裡去了,恐怕還得熱。
「假髮掉了,快戴好。」
陳吹銳手忙腳亂地去扣發網裡的拉扣,第一次弄這東西,他沒個注意,給扣緊了,陳劍楓那腦袋塞都塞不進去,他一直硬摁,不斷換著角度摁。
陳劍楓頭都快要被擠破了,他嗷嗷大叫:「陳吹銳你公報私仇!」
「怎麼可能?!」陳吹銳辯解,「我還不至於在這點小事上為難你。」
鍾志明:「他頭好像被擠扁了。」
付元樹:「班長你不要說得那麼恐怖好不好……」
「我不戴了,我不戴了!」陳劍楓鬼哭狼嚎著,伸手要去拽垂下的黑色長髮,卻被陳吹銳輕易躲過。
陳吹銳:「不行,男人要言而有信。」
陳劍楓說:「那我自己戴!」
周醒照完鏡子,轉身倚靠在上面,抱臂看著鬧劇。
作為標準體委,陳劍楓的身高自然是沒得說,身形瘦瘦弱弱,那胳膊腿細得真像個姑娘家,唯一不足的是有點黑。
當歐敏拿出一瓶身體美□□,幾位男生感覺新世界的大門都被開啟了。
周醒看著陳劍楓生無可戀地往自己身上抹美□□,不禁心底有點發毛,同身邊的鬱覺感慨一句:「他可能心如死水。」
鬱覺卻說:「你看錯了。」
周醒:「?」
周醒抱著不解重新看去,陳劍楓剛抹完一條腿,那瑩潤色澤如白巧克力,這與他另一條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