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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啊呀”的驚叫了一下,連聲問,“怎麼辦怎麼辦?”
天,突然暗了下來,不知哪裡來的烏雲將陽光擋了個嚴實。風吹過身邊,帶出一陣陰寒。不知何時,我們腳底下已經出現了一層薄霧,它偷偷滋生,慢慢蔓延。
我一邊驚訝於這個煞的強悍和不罷不休,一邊吩咐浩宇趕緊把霞抱上車。
浩宇急忙從地上站起,先將霞小心放進車後座,接著麻利的鑽進去,坐在霞身邊幫她調整姿勢,繼而愛憐的替她理了理頭髮。
我氣笑,“痴情公子,您能稍微把美人放一放麼?您不來開車,難道指望我在前面拉著走麼?”
浩宇被我說得面紅耳赤,忙從後座爬出來,站在我身邊尷尬的搓了搓手,開口要解釋什麼。我轉身朝副駕駛座走去,“趕緊!”
就這麼會子功夫,霧已經漫到小腿肚了。
浩宇急忙上了駕駛座。我回頭看了看躺在後座的霞,她臉上開始失去血色,眉毛一左一右毫無規律的跳動著。
沒有定神符的幫助,霞極容易被再度附身,宜儘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讓我感覺奇怪的是,為什麼護身符沒有起到作用?很快我便找到了答案——在副座前的地上,我看見了護身符被撕成碎片的殘骸。
不待我催促,浩宇擰動車鑰匙,發動了車。
作者有話要說:
☆、之八
汽車一陣狂奔,奔出甘蔗林,拐上大路,還差點撞上路邊的白楊樹。浩宇一個急剎車,驚出我一身冷汗。
只見車前十數米開外,路已經被翻滾的白霧牢牢得控制住。那是通往城市的方向,顯而易見的,好客的主人正在極力挽留它的客人。
浩宇看了我一眼,我扭頭看看霞,她的面色又白了幾分,額頭涔涔滲出冷汗。
我開口說,“回村吧。”
浩宇忙將車頭回撥,踩足了油門朝村子駛去。不過十幾分鍾,就回到了我的木屋前。除了周身烏糟了一點之外,好歹大家還算平安。
霞的神態也安穩起來,呼吸悠長,似是陷入睡眠。
我催著浩宇回去休息,他自然是不放心的,費了我好一番口舌才把他勸走。之後,我打水略作清潔,換了身乾淨衣服。
這時,霞終於醒了。
我喂她喝了點水,她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來了句,“咿?木子,我是不是在做夢?我怎麼又回來了?”
我有些生氣,“我給你的符,你為什麼不收好?”
霞繼續睜著大眼睛茫然思索,突然說,“啊,那個老婆婆!”
“什麼老婆婆?”我問。
“我開車剛出村,就遇見一個老婆婆要進城,想搭順風車。”霞皺著眉回憶,“我見太陽那麼大,老婆婆手裡還拎著一籃子雞蛋,就讓她上車了。剛開了沒多久,老婆婆突然把手伸進我口袋,把你給我的那個護身符給搶過去撕掉……”說著,霞下意識的抓住我的手,手心裡的冷汗塗在我的手背上,感覺真是不太美妙,她顫抖著聲音繼續,“老婆婆撕那個符的時候,她的手一直冒黑煙,還一邊慘叫,好……可怕……”
霞突然停住,似是回憶無能,“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就不記清楚了,好像在一個地方繞啊繞,就是繞不出去……”
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是放心不下的浩宇,他不但換了衣服,手裡居然還捧著一隻瓦罐,散發著濃郁的雞湯香味,我立時覺得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三人分碗而吃,霞的胃口不太好。那當然,被附身的感覺不亞於三九天被人硬生生的往喉嚨裡灌了桶冰水一樣,體質差的人沒個三五個天是緩不過氣來的。
我喝完自己的湯,便老實不客氣的把她那碗幾乎沒動過的湯咕嘟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