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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焱一時間沒能聽懂這句話的意思,「您是說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有脆骨症?」
胡醫生點點頭,神情少有的幽怨,「嗯,比劉一要嚴重的多。」
沉默許久,劉焱懵散的思維開始聚攏,說不上難過傷心或者善惡有報的快感,她只是由衷規勸,「對那個孩子而言,生或死不應該讓你決定的,畢竟你一時的憐憫和它一輩子的傷痛不一樣,再者說,既然許艷不想要,您不如成全她,沒有父母周全的保護,孩子活的也不會快樂。」
胡醫生嘆了口氣,意有所指的凝視她許久,只是說,「這我知道,但是現在月份大了,打掉孩子會有危險。」
劉焱一時間進退維谷,她連許艷人都沒見到,更不再異想天開與她借錢,倒是胡醫生問,「你和我妻子,認識?」
劉焱搖頭,淡淡說,「不認識吧。」
深苦一笑,她說,「醫生你是個好人,希望您和您妻子餘生共好。」
周琛幾乎繞了個圈才停在會所的門口,一直緊跟的政哥讓小年輕將車停在僻靜處,亦步亦趨,在周琛之後進了大門。
周琛很快沒了人影,政哥招呼了個前臺開口問,「周琛哪兒了?」
前臺怔怔的抬起頭,大約著說,「可能是找老闆娘了。」
前臺說的是對的,周琛去的二樓,等了稍會兒,娉凝辦公室出來幾個滿面春風衣冠楚楚的大老闆,應該是又談成了幾筆買賣。
娉凝走到門口,依舊笑的風姿卓越,她溫暱問,「怎麼不進來?」
稍後她轉身,周琛跟了進去,帶上了房門。
與往昔似乎無差,陽臺上的繁華奼紫嫣紅,半圓形小情調的玻璃窗籠罩著,中間是一個精緻的躺椅,邊上隔著涼茶。
娉凝貌似疲累,她徑直坐了上去,卻沒有躺下,只是揶揄說,「你有好久沒來了。」
周琛沒作聲,這讓她很是不悅。
「怎麼,今天為了什麼事?」她挑了下額前輕娜的碎發,面色溫和卻陰冷乖戾,「我猜猜看啊,你的小情人劉焱,她弟弟,出了點意外差點被埋死,現在躺在醫院裡,依舊生死未卜對吧?」
周琛面無波瀾,他問,「你覺得很好玩是嗎?」
娉凝搖搖頭,眸色清淡,「我不覺得好玩,可為了給你個小小提示,我只能昧著自己的良心,」她冷笑,「怎麼樣我的建議,我一而再告誡你不讓你走,總不能你以為都是開玩笑吧?」
「對了,」她輕嘲說,「要是你小情人知道她親愛的弟弟因你遭此大難,你想她會這麼想,或許還堅持?」
娉凝看見周琛緊握著左手,極力忍耐著,語氣卻又平定,他問,「你知道我離開對你沒有損失——」
「過去或許,現在未必,」娉凝捏著額頭輕笑,「你知道我這個人什麼樣,放你走,我不放心,也不開心,我中意你,你就是我養的一頭狼狗,怎麼能給別人看家護院?」
「就像萬昌?」
娉凝點點頭,像是回到了記憶的某個憂傷的時刻,淡淡說,「你願意這麼形容的話。」
「所以你殺了他?」
「」娉凝有些微的不可思議,波瀾不驚的臉上甚至難得惱怒,她問,「你知道?」
周琛淡淡陳述著塵封已久的事實,「所有人都以為萬昌是你的摯愛,你這些年不婚不嫁,外面說你是舊情難忘,但實際上,你只是怕自己從四爺手裡絞盡腦汁繼承來的這些個上億房產股份被瓜分。」
「萬昌對你怎麼樣,他幾乎將所有的財產一分不落的存在你的名下,就連唯一的一個房子都變成了你的贈與,他為你拼死拼活打地盤把你從鄉下接回來,要不是他,你能和四姐弟哪怕搭上一句話?四爺能一度以為你就是他在外的私生女?你能拿下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