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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能看到屋子裡有著一張床,上面的被褥是新的,但是屋子裡的異味壓根兒就遮蓋不住。
常年沒有住人的黴味,還有著灰塵的味道,嚇得牧林晚連連退後了幾步。
屋內的窗戶都已經壞了,風從窗戶裡灌進來,吹到了他的身上。
「小玉怎麼站在這裡,進去坐坐。」玉韻走了進去,直接坐在了床上,那是屋子裡唯一看著還乾淨的地方。
「你怎麼住在這裡?怎麼都不叫人過來修一修!」牧林晚心疼,大步走了進去。
「這種地方怎麼住人,你還在這裡住了那麼久……難怪身子這麼弱!」
玉韻失笑,一把將自己面前的牧林晚拉到了床上。
他一時不察,順著玉韻的力道撲在了被子裡,出乎他的預料,沒有撲面而來的黴味,被子也比他想的要鬆軟不少。
他打了個滾,躺在床上,將手裡的書扔在了一邊,就算這樣,他還是覺得這個屋子不像是能夠住人的地方。
「我這裡待不了多久,過段時間我就可以換一個大一點的寢宮了。」
「什麼意思?」
玉韻輕笑:「我找到了證據,足以讓三皇子失去民心的證據。」
牧林晚心思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是說……」
「給牧府一個公道。三皇子不過是皇上不要的棋子罷了,可惜三皇子還以為自己得到了皇上的看重,正沾沾自喜呢。」
「為皇上辦了這樣的事情,你說萬一別人查出事情的真相了,裡面會不會出現皇上的幕後黑手這句話?」
「那父親他們是不是可以回來了?」牧林晚聲音悶悶的。
若是查出來牧府真的是被冤枉的,眾人也只是會感嘆一句,他們只會覺得牧府可憐,而不會有更多的心思。
但是能回來就已經很好了,牧林晚不奢望牧老他們回來後還能擁有之前的地位,只希望家裡人都能安全歸來。
「能回來的。」玉韻伸手捏住了牧林晚的手,「牧府回來後,小公子是不是就要離開我這個家了?」
「除非你趕我走。」牧林晚又翻了一個身,抱著玉韻的腰身。
「主人,御醫要來了。」
兩人在屋子裡玩鬧時,老鴇的聲音傳了進來。
牧林晚連忙站了起來,從角落裡找到了那本千字文,抱在懷裡,站在一旁,目不斜視,看起來就真的只是一個書童罷了。
玉韻輕笑出聲。
御醫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碗。
牧林晚看著,眼角跳動了一下,忍住想把那個碗打碎的衝動。
這個碗的用途他用腳趾都能想到,無非就是過來接血的。
玉韻是藥奴,他提供的藥引就是血。
玉韻也站了起來,走到牧林晚身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小公子暫且迴避一下,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狼狽的一面。」
牧林晚搖搖頭,死都不走。
御醫此時也走了進來,道:「皇子還是坐在床上為好,稍稍有些疼,請忍耐一些。」
他忽視了一旁的牧林晚,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臉上有著大塊胎記,看不清容貌。
隨著御醫一起進來的還有幾個下人,他們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厭惡。
他們端來了熱水,拿來了毛巾,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御醫用熱毛巾在玉韻的手臂上敷了一會兒。
玉韻的衣服一直是廣袖,裡面又穿著裡衣,這還是牧林晚第一次看到他手上的傷口。
被掩蓋在衣物下的傷口不過剛剛結痂,一條條褐色的疤痕在玉韻的手臂上格外顯眼。
牧林晚心臟抽疼,緊緊咬著嘴唇,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