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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設。
在以沫的威逼下,相濡已於十天前在明華律師事務上班了。這幾日不放心她,天天打電話回來叮嚀“一定要多吃些啊”,可惜收效甚微,她淺淺的一聲笑就打發了他。
相濡知道她在用一切辦法讓自己忙碌起來,忙得騰不出空餘時間想念跑跑。
但夢中呢?
晚上他根本不敢睡死,生怕以沫半夜裡夢遊似的衝出去尋跑跑。
他也想念跑跑。平時小傢伙在以沫那裡受了委屈都是他充當老好人加以撫慰,上學後功課也由他抓,遇到學校有活動他是逃不開躲不掉的“鐵桿兒家長”。跑跑帶同學回來玩都是他在一旁照顧,以沫很少搭理,以致於有一次跑跑的同學悄聲問:“林突至,你姐姐是啞巴嗎?”
從情感上來說跑跑就像他自己的孩子,突然被別人搶了去心理上委實難以接受,很有股子跟人動刀的衝動,但作為這個家唯一的男人,倘若他也失去了理智,不是直接將大家帶向毀滅嗎。
又一個傍晚降臨,相濡打算跟以沫好好談談,於是攔在大門裡不讓她出去。“你刻苦學外語不就是為了帶媽媽出國治療嗎?可沒等攢夠錢自己身體已經垮了你還能做什麼?”
“我知道了,讓我出門。”以沫嘟著嘴,露出小女兒家的親暱和嬌柔。
自從認相濡做了哥哥,她沒少給他招惹是非,但他從不計較,心甘情願的寵著他,縱容她的霸道和蠻橫,即便是她獨自闖了禍,他也主動承攬過去,實在攬不了的便陪她一道受罰。
在以沫心中,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因此從小至大,他是唯一一個沒被她納為“欠揍”行列的男孩。其他圍著她轉的男孩卻因有這樣那樣令她反感的言行少不了挨拳頭。
也正是因為受相濡的影響,以沫的復仇心態才有所收斂,沒因憎惡雄性而“濫殺無辜”。
“沫沫,哥很嚴肅的!身體弄垮了別指望我伺候你!”相濡硬起心腸說話,但看到她黑亮的眼睛眨了眨,心忽的就軟了,再也沒法說出更“嚴肅”的話來。
“你不是答應過不再過問我的事嗎,讓開啦。”以沫伸手推了他一下,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又說:“只要你跟吉滿好好的就成。不必為我擔心,我過了這陣子會好的。”
原本她是為了媽媽的甦醒努力學習,將來成為出國帶團的領隊或者隨團翻譯,接觸更為廣泛的人群,尋找更為先進的醫療組織。然而自從發現綠眸男人,繼而知道丁霂震便是跑跑的父親後,她無時不刻不想著報仇,心一刻也沒安寧過。那是一股至死方休的怨怒,巨大的能將她活活扼死。
另一方面,媽媽的狀況不容樂觀,若不能接受更先進的治療,她擔心她極有可能面臨臟器衰竭的風險。
治療媽媽重要還是為自己報仇重要?
她至今也未能想好。心亂如麻。
只有一件事她想的很清楚——報仇之事不能讓相濡干涉進來。他必須置身事外。就算她完蛋了也只是她一個人完蛋。相濡和吉滿必須幸福!
所以她不再提報仇一事,在相濡面前刻意隱匿起復仇的鋒芒。
“哥,我跟你提的資產調查一事務必加快速度。”她將相濡從門裡拉開,“我不相信爸媽只有那麼點資產。當年我們小,可以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如今我們長大了,該為林家討回公道了。如果
夏三全夫婦侵吞我們林家財產並有意隱瞞,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相濡嗯了一聲,神情堅定。
這事說來話長。當初她和相濡被夏三全夫婦收養,他倆高姿態的表示哪怕一分錢拿不到也要好好照顧兩個孩子。但兩年後的一場火災徹底改變了夫婦倆的初衷。在發現他倆打跑跑主意之前以沫還曾傻乎乎的說我爸媽這些年掙了不少錢應該能幫你們渡過難關。夏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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