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正說到這兒,徐嬤嬤便來在屋外提醒他們再有半個時辰便能用膳。薛邵隨便答應了一聲,繼續摟著丁寶枝坐在太師椅上無所事事。
他倒也不是每回到家都這麼累,只是近日尤其疲憊,好像就是因為毛豐上次說的那樁章府牽連出的陳年貪腐案。
話又說回來,丁寶枝雖然知道了薛邵和梁國公府的淵源,還是想聽他親口承認一句。
「你外祖是梁國公?」
他抬眼睇她,「徐嬤嬤不該什麼都告訴你了嗎?」
「她說你娘是梁國公的長房長女。」丁寶枝頓了頓,「既然如此,就算你是外姓也是嫡外孫,為何會與梁國公府關係如此僵硬?」
薛邵不以為意地敲敲桌面,想了想道:「我爹孃相識於微,早在我外祖還是個鄉野村夫的時候就有婚約,是我外祖後來飛黃騰達看不上我爹,阻撓他二人婚事才弄得烏煙瘴氣家門不幸。要不是我那時還小沒多少記憶,否則別說七十大壽,他出殯我都不見得回去。」
丁寶枝聽得汗毛直立,拿手擋他嘴,「別瞎說,那可是梁國公。」
她這也是下意識,要知道府裡還有個徐嬤嬤,那不正是梁國公府安排進來的眼線?也不知道徐嬤嬤多久往回匯報一次,匯報時又有沒有對她口下留情。
那廂薛邵聞見丁寶枝掌心香氣,忍不住翕動鼻翼在她掌中輕嗅。她剛洗完澡香噴噴的,摟她在懷裡像抱了一束剛折下來的桂花。
丁寶枝腦袋裡忽地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覺得薛邵像頭舔舐肉湯的狼狗,她剛有這念頭就皺了下眉,趕緊看兩眼他陰鷙不好惹的眉眼清醒一下。
薛邵見她又將思緒飄向別處,拉過她手放在胸膛,「往後別再騙我。」
他心跳穩健,似乎就算撒下彌天大謊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丁寶枝掌心挨著他,不論真假地點了下頭。
他好像知道她沒走心,抬眼盯著她瞧,「寶兒,你點了頭我就會信,如果你連這一下都是欺騙,千萬想好後果。」
丁寶枝不留神吞了口唾沫,露了怯,不過好在薛邵看穿她心慌也沒什麼反應。
其實她心裡好笑,哪有夫妻是他們這樣靠威脅維繫信任的。
他們之間無非是薛邵怎麼說她怎麼做bbzl罷了,但凡給她一點選擇的餘地,她都會毫不猶豫搬到東院外邊,但這不可能實現,否則她何必謊稱月事。
薛邵察覺她神情轉變,沉聲道:「我知道你心不甘情不願。」
丁寶枝跟他打官腔,「你不必這麼說,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底下沒幾樁婚是兩情相悅的。」
薛邵又道:「但我能保證,對你而言嫁給我已經爛到底了,往後不會有比這更糟糕的事發生在你身上。」
丁寶枝皺了皺眉,他這番話如果讓旁人聽去簡直要大罵她不識好歹,她一個十九歲出宮還拿著休書的郎中庶女嫁給他做正室,在外人看來,這都不是她上輩子積德,而是薛邵倒了八輩子血黴。
他卻丟開這旁人望之莫及的榮耀,赤條條只將她當做丁寶枝,將自己當做薛邵。
丁寶枝有些觸動,也僅限觸動,更不會憑空對他滋生愛意,畢竟跳出他這番話,她現在正坐在他腿上,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不過是動情後的誘哄。
哪知薛邵拍拍她後腰,示意她站起來。
「腿麻了。」
他起身跺跺腳,拿過邊上的罩衣給丁寶枝披上,「穿上,別著涼。」
大約是丁寶枝將措手不及寫在了臉上,薛邵低頭覺得好笑。
他道:「我讓你別騙我也包括有話直說。你真要是不想,我不會逼你,不過也別讓我等太久,你知道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還不怎麼守信用。」
薛邵換了身便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