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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公看他一眼,「我老了,你的家事你自己看著辦。」
年bbzl夜飯吃得很是安靜,因為沒有會來事的人在場,建安王領著建安王妃吃過飯後來訪,生生炒熱了氣氛,建安王夫婦都向著寶枝,說起閹黨案簡直將她說成了薛邵的神女,有了她才能成事。
大年初一另外兩個姨母到了,丁寶枝這第二頓團圓飯便吃得很是食不知味,時不時在桌下踢一腳薛邵,讓他就納妾的事表個態度,別真的為難她!
誰知薛邵跟沒事人似的,小腿肚被踹了十幾腳,上半身紋絲不動。
下人端上來一人一盅雞湯燉海貨,海貨燉得酥爛,冒著騰騰熱氣,拿筷子就能夾斷,丁寶枝正拿湯匙戳著裡頭的雞肉,突然聽二姨母叫了自己一聲。
「寶枝啊,我和你說過的話別聽不進去,納妾是為了薛家,為了你的丈夫,你不能操持後院倒也罷了,既然薛邵準你擺弄生意,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荒廢了為人婦的——哎寶枝,你別不愛聽。」
丁寶枝聽一半讓那海貨燻上來的腥氣惹得一陣乾嘔,彎腰對著沒人處反胃了好久,薛邵手掌輕拍她脊背,還以為她是讓前段時間的各種汙糟事給拖累了,身體不太舒服。
大姨母捂嘴驚呼,建安王妃喜形於色,「寶枝,你這莫不是」
丁寶枝頓了頓,直起身來怔然望向薛邵,她想起來,她的月事的確推遲了。
寶枝有孕了。
大年初二讓太醫上樑國公府診了脈,確定是有了身孕,只是胎相不太好,孕婦稟賦不佳,身子大傷過,須得小心將養,否則臨盆時別說孩子,產婦說不好都得命懸一線。
丁寶枝坐在床架子上出神,沒反應過來怎麼十月之後就有個小東西要從自己身體裡剝離出來,管她喊娘親,管薛邵喊爹
管薛邵喊爹?
丁寶枝將眼神移到薛邵臉上,狠狠皺了下眉,「你幹什麼這麼看我?」
薛邵一改臉上大喜過望的神情,湊上來在她臉上重重親了親,「寶兒,你要當娘了。」
丁寶枝聽得不舒服,「怎麼?你就不是爹了?」
「我是我是。」薛邵往她邊上一坐,愣了好半晌,伸手到她肚子上輕柔地觸碰,「我是」
丁寶枝被他輕手輕腳的樣子逗樂,看向他,「我把指揮使大人你嚇到了?」
「那倒沒有。」儼然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丁寶枝忍不住暗暗發笑,笑著笑著變作捧腹大笑,摔倒在床上,左搖右滾地笑。薛邵手足無措『騰』一下站起來,兩手想護著她,又不知該從何下手。
「你小心什麼事這麼好笑?別笑了,再笑得肚子痛。」
丁寶枝笑得更兇,他竟還問什麼事這麼好笑,他這千百年難得一遇的憨傻神態就是最好笑的,寶枝笑著笑著還真肚子痛起來,她眉頭一皺,側躺著不動了。
太醫已經走了,薛邵慌忙叫來梁國公府上有經驗的嬤嬤,將寶枝好一陣檢查,丁寶枝沒敢bbzl說自己就是笑岔了氣,只得享受著按摩不斷眼神暗示薛邵,讓他把人都遣散出去。
好傢夥薛邵還當她是不好意思,讓那幾個嬤嬤上著點心,結果接下來幾日丁寶枝都跟殘廢了似的,沒人陪同著連下床都是罪。
建安王妃樂得看她受困,反正說到底也是一種享福,這丫頭勞碌得不行,只怕顯懷以前都不會消停,揣著個崽子去布莊盯活,這不是要把薛邵給急死嗎?不過她也是會挑日子,大年初一當著大傢伙兒的面犯噁心,叫她另外兩個姨母好些話沒來得及說就噎了回去。
年後,薛邵領著重點保護物件寶枝回了自家府邸。
建安王妃中間還來探望過一次,帶了好些補身的東西,「寶枝啊,你當心著點身子,我帶了點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