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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前腳剛邁出大殿,後腳就聽見裡頭齊國公厲聲發問,「薛邵,你連妻子下屬都拉出來做供詞,到底是誰構陷誰?」
皇帝適時發問:「齊國公,我聽說單奇峰進京是你提前和東廠的人趕去搜得身?」
薛邵故作玩笑地接道:「東廠?齊國公,你們總不是在城樓下碰巧遇見吧?」
他們倆一來一往,齊國公的心裡只怕已經明白了一半,擅佈局的不僅僅是他一人,他進了局中局,自己將自己送進了死衚衕。
大殿外,丁寶枝聽身後薛邵和萬歲爺打著配合乘勝追擊,不由盪起個不易察覺的笑,錦衣衛是皇帝的臂膀,皇帝如何會自斷一臂接一截子藕上去。
只可惜為了引出齊國公這個幕後主謀,只能借他栽贓淳親王給他安個禍亂朝綱、謀害忠良的罪名,但說到底他和容予從今往後也再也掀不起風浪了。
思及容予,丁寶枝只剩嘆惋,他的出身決定了他的野心,也決定了他現今的下場。就連東輯事廠也不過是皇帝為了引出齊國公才專門設立,他在官場獲得的所有榮耀,到頭來不過是有心人的一場局。
下了刻著雲龍浮雕的長階,方阿寧走上來小聲問:「夫人是去偏殿等大人離朝還是先回府休息?」
「回去吧,回家等他。」寶枝豎著耳朵聽了聽,「你聽大殿裡這動靜,我就回去準備準備給他慶功吧。」
作者有話說:
這章把主線劇情走完了,下章交代一下後續,然後閤家歡,揣個崽生個娃(我不管我想看薛子哥手忙腳亂當爹哈哈哈),兩章內感情線能圓滿收束!
第62章
半月來,丁寶枝幾乎不怎麼見得到薛邵,就連抵達京城的當夜,他也是在她熟睡後才回到府上。菜都冷了,他就吃完了桌上的冷菜bbzl,進書房將就了一晚,第二天丁寶枝以為他沒回來,聽到院裡有動靜,披著衣服急步追出來,就見薛邵已經換了身乾淨衣服準備出門。
薛邵見她只披了件衣,登時趕鴨子似的將人往回趕,丁寶枝趁勢將他右手託在掌上,白棉布又換上了乾淨的,這回不再有血跡滲透出來。
丁寶枝抬眼看向他問:「你的手是找人重新包紮過了嗎?聞著有藥味。」
「萬歲請太醫為我瞧過了,就是你口中那個老大夫家中的長子。」
「他倒是後繼有人。」
「快進屋,別凍壞了叫我後繼無人。」
丁寶枝往屋裡走著扭頭瞪他,「你的心思被我知道了吧,你根本不在乎我的身體,你就是怕我不能給你們薛家生孩子。」
薛邵用那隻好手將人直挺挺抱起來送回床上,「順著你說還有錯了?好好養著別亂跑,我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是因為我沒得選,你能在家歇著就多歇兩天,別急著上你那慧織坊,生意一直在那,有人看管著,別總掛在心上。」
他作勢要走,丁寶枝將人拉住,「我再看一眼你的手。」
薛邵遲疑片刻將手伸出去,露在白棉布外的五根手指根根修長,包裹其中的創口卻貫穿手掌,這個他當然不會給她看見,太醫昨夜以羊腸線給他生生將傷口縫合了起來,萬歲拿了舶來的西藥給他,棕色玻璃瓶裡灌滿了米白的藥片,說是吃了傷口便不會化膿。
丁寶枝看著他真切道:「你右手還能好嗎?我見過傷到筋骨的人,手一輩子都握不起來,你若是傷得太深,別說握刀,連筷子都握不住,你又是個右撇子,往後可怎麼辦?」
薛邵朗然一笑,化開胸中煩悶,以那隻好手輕撫她面龐,「別擔心,現下還活動不開,等結上血痂了我解開給你看看,齊刀的破口容易長好,我捏那刀刃的時候就看準了方向,避開了手筋,只是我身上會多一條難看的疤,你別覺得醜就是了。」
丁寶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