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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薛邵便以公務為由先行離開。
臨出門,丁寶枝替他整理衣冠,薛邵垂眼瞧著她說道:「你兩個姐姐專程回來看你,可見孃家對你看重,正好借這時間和父母家姐團聚,我傍晚遣人接你回家。」
當然這都是場面話,特別是在那隻河蝦之後,顯得尤為諷刺。
丁鵬舉當時臉上就有點掛不住,笑得一臉尷尬親自送薛邵出府。
丁寶枝目送車架走遠,轉過身金枝第一個圍上來,和她多熟絡似的請她上二房張氏的屋裡坐坐。
「寶枝,我娘說她跟你有許多誤會還沒解開呢,趁著這次機會想跟你好好說說。」
丁寶枝目光越過她看向張氏,張氏站在院裡躲閃了一下目光,很快掛上個諂媚又討好的笑。
丁寶枝沒什麼閒心和她周旋,微笑道:「我跟二姨娘之間沒有誤會,還請她不必將以前的事放在心上。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金枝笑容僵在嘴角,旋即笑得開朗,「是啊,寶枝而今是指揮使夫人,肚量大自然不會將孃家小事銘記在心了。」
話語綿裡藏針,這是被丁寶枝回絕後不打算繼續裝蒜了,她本來心裡就不怎麼服氣。
二房母女沒少為難入宮前的丁寶枝,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說的就是張氏和她教出來的金枝。
丁寶枝笑了笑不言語,轉向李氏,想去她屋裡陪她客套兩句消磨時間,哪知玉枝上來拉過寶枝,請她去四房坐坐,聊聊天。
其實玉枝和寶枝兒時也不是多好,勝在沒吵過架紅過臉,就是和和氣氣的兩姊妹,後來玉枝嫁人,寶枝進宮就也不聯絡了。
不過玉枝脾氣向來直爽,多年後再相見也不生疏。
玉枝回頭看看氣得跺腳的金枝,偷摸樂呵道:「寶枝快來,別理她,她眼紅你呢。」
丁寶枝沒料到她會說得這麼直白,不順著她話茬說下去。
「二姐你又胡言亂語。」
玉枝擠擠眼睛道:「你可別覺得我拉著你親熱是唐突,我也是嫁了人才知道孃家的好,你往後肯定也會想念起我的。能回趟孃家就跟過年一樣開心,逮到誰都想多說兩句,我娘昨晚都讓我給說煩了。」
丁寶枝面上忍俊不禁,心裡沒多大起伏,反正說客套話誰不是信手拈來。
「讓二姐說的,我現在人還在這兒就開始想家了。」
玉枝輕輕一拍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裡話。你打小就口是心非,現在嫁了人可不能再這樣了,夫妻間最怕的就是有一方心口不一。」
丁寶枝讓她拍得脊背僵了僵,稀里糊塗被帶進四房孫氏的小院坐下,孫氏喜歡擺弄花草,她的院子在整個丁府最香。
現在又是春季,院裡奼紫嫣紅,香氣宜人。
丫鬟佈置完茶水點心,玉枝親自為寶枝倒茶,「明前龍井,新茶,你嘗嘗bbzl。」
丁寶枝手執茶盞在鼻尖過了一下,「我不懂,只覺得香。」
「你還不懂?」玉枝半真半假地嗔,「你只是都藏在心裡,其實什麼都懂。」
丁寶枝擱下茶盞笑了笑。
玉枝道:「我嫁人之後總是想起也最擔心的兩個人,就是我娘和你。」
丁寶枝問:「二姐為何突然說這些?」
玉枝笑說:「其實就是有感而發,我嫁人之後操持起家事,府裡事物都得過手,許多時候眼前就跟往事重現一樣,老讓我想起你。剛才我說我只擔心你和我娘可不是假話,我娘她太沒心眼,你則不然,你心上全是窟窿眼,卻都藏著不給人看見。若不是被傷得多了,誰的心會是千瘡百孔的呢?」
丁寶枝不以為意道:「娘待我們三個從來一視同仁,我以前的日子哪像二姐說的那麼難過。」
玉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