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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邵只道:「此乃臣職責所在,臣願為萬歲效犬馬之勞。」
皇帝胳膊肘撐著桌子,正色問:「薛邵,你當真願意為我大紓背負『活鬼』的罵名度過一生?」
薛邵笑問:「臣為大紓和萬歲效力也不是這一兩日的事了,為何萬歲今日突然關心起臣的名譽?」
皇帝拿手指點點他,嘆了口氣,「我哪是擔心你的bbzl名譽,我是擔心你的終身,你把丁寶枝帶走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幫彈劾你的老傢伙以前抓不到你把柄,現在就跟餓了天一樣,死抓著這事不放。」
薛邵斂起笑意,「是臣魯莽了。」
安靜了一陣,皇帝忽然問:「若朕就此為你們賜婚呢?」
薛邵皺眉道:「既然有人藉此事大做文章,萬歲豈能入這趟渾水。」
皇帝笑問:「你是怕我蹚渾水,還是怕丁寶枝跟著你朝不保夕?」他搖搖頭,「薛邵啊,馬志忠已經死了,閹黨勢力不過苟延殘喘,你身為朕欽點的錦衣衛指揮使,何不有點長命百歲的自信,娶了丁寶枝和她白頭到老。」
薛邵聽後自嘲道:「萬歲是不知道她有多怕我,她連一時半刻都不會想和我多待,就讓她繼續怕下去吧,反正我惡名在外也配不上她。」
「薛邵,你要當真這麼想可就太傻了。丁寶枝嫁過人,年紀也不小了,往後再嫁,你指望她家裡人把她許給誰?」皇帝挑挑眉梢,假裝不經意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好端端把人帶去北鎮撫司,等把她放出去你讓別人怎麼看她?」
薛邵一頓,這的確是他欠考慮。
他只想著讓她暫離丁家那幫吸人血的『水蛭』遠些,卻忽略了自己在旁人眼裡比『水蛭』恐怖得多。
皇帝點點薛邵腳下,「鞋不錯,她做的吧。」
薛邵從來只穿款式統一的官靴,這是頭一回穿其他形制的靴子覲見,做工還極其精細,簡直如同宮裡的手筆。
「是她做的。」
皇帝幽幽道:「丁寶枝若沒出宮,早晚能升任五品,掌管尚服局。如果她出了宮的日子過得不如留在宮裡,你做這麼多還有什麼意義?」
回北鎮撫司的路上,薛邵想著皇帝那番話。
皇帝坐擁後宮自然比他擅解男女間的感情,有條有理說得他突然間無比動搖,一時沒了前兩日的決絕。
另一邊,丁寶枝滿心歡喜。
她知道薛邵從紫禁城回來後戶部尚書的案子就穩了,按他所說,案子結束她就能離開北鎮撫司。
鞋也送了,情也還了,她該自由了。
所以在薛邵回到北鎮撫司的第一時間,丁寶枝就上他院裡找他,想知道自己和章鳴遠何時能走。
薛邵坐在桌案後面辦公,並沒有看她。
「我會派人將章鳴遠送去奉州章家的遠親那兒,就不勞丁小姐替他操心了。」
丁寶枝心道這樣也好,章鳴遠與她的確沒有緣分,一紙休書各自安好倒也無可非議。
「那我呢?大人,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薛邵執筆批卷的手停下,抬眼對上她期待難掩的眼神。
丁寶枝與他對視了兩個眨眼的功夫,心裡陡然升起些不好的預感,她覺得自己不必等薛邵答覆了,倉皇后退兩步想走出屋去。
薛邵離開座椅,椅子腿和地面的摩擦聲尖銳刺耳,他身高腿長三兩步便超了丁寶枝,擋在門前。
作者有話說:bbzl
皇帝來助攻!
第7章
丁寶枝眼前一黑,倏地被遮天蔽日擋住了屋外日光。
雖不清楚旁的女子讓人擺了一道是何感受,但她只感到無比憤恨,恨得硬是將那丁點的畏懼都蓋了過去。
丁寶枝咬緊牙關,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