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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瀅,就喜歡芭蕾嗎?要不要跟叔叔一塊兒學民族舞,嗯?」蔣老師丟擲橄欖枝。
他的舉動惹得林霜月抿唇輕笑,她調侃,「不是點評嘛,怎麼跟人家搶徒弟呢?」
「我沒更多想點評的,我只想說這幕芭蕾,我會將網路裡的影片點收藏,然後會反覆觀摩。」蔣老師眼中滿是讚嘆。他若是從技巧和動作上進行點綴誇讚,倒顯畫蛇添足。
這姑娘繃直的腳尖,優雅的身段,與情節的融會貫通,簡直無可挑剔,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
但的確可惜,他不經意間蹙了下眉。
他從林霜月那裡聽說過那件對於舞者幾乎是滅頂災難的事。
「作為特邀嘉賓,想必傅小姐也有很多話想對自己的粉絲說。」主持人按部就班地提流程。
傅染不是來比賽的,她是來對舞臺告別的,因為她如此強度的芭蕾動作,她再難做到頂尖。
眾人眼中的「遊刃有餘」是她強忍著的,握著麥克風,她緩緩地站了起來。
她的肢體動作有點兒僵硬,她象徵性地往前走了兩步,步伐明顯有些異樣。
「我從小學開始學舞蹈,初中正式在崢嶸老師那裡學芭蕾,這將近二十年的時光諸多替我惋惜的朋友說我白走這趟。我是頂尖工作室的首席,是國內知名劇院的首席,卻沒有成為你們想像中的模樣。」
「你們眼中的我該是順理成章成為國外知名劇院的首席,擁有諸多代表作,在芭蕾事業裡深耕。」
傅染眼神真摯,瑩潤的眼睛裡彷彿含著水光,她笑得璀璨生姿,「不是離開舞臺,我就放棄了我所熱愛的事業,不是獲得獎盃就能永遠沉溺於耀眼矚目的世界裡。」
「獎盃、鮮花、掌聲、榮光,只是為你的一段經歷畫上完美的句號,不能沉溺。」傅染柔軟似水的眼神看向不遠處,她彎唇,「我不會放棄我熱愛的芭蕾,只是換了種方式繼續熱愛舞臺,非常感謝喜歡我,給予我鼓勵的朋友,更感謝陪伴我的老師。」
說完這句話,傅染緩緩地鞠躬,掌聲再次響起。
發言結束後,傅染幾乎是忍著掙扎般的疼緩步走下去。
徹底遠離舞臺後,她疼得止不住拿手去摁。
就在她走到後臺的那秒,商湛急忙跑到她身邊來,他緊緊將她摟在懷裡,他皺眉問:「哪裡疼?」
商湛語氣很急又有點兒沖,傅染繃直唇角,突然就不想說。
「我的祖宗,你到底哪兒疼啊?是這裡,還是這裡。」商湛忙不迭彎下腰,伸手觸碰摁壓著她常痛的幾個位置。
他摁下,傅染忍不住地「嘶」了聲,緊接著,商湛急慌慌地將她打橫抱起往私人化妝室裡走。
來到化妝師裡,商湛像個保姆似的給她拿衣服和褲子。
接著,又斯條慢理給她換了雙平底鞋。
換完衣服,傅染坐在沙發上享受著商湛的按摩。
她抬眸看商湛,言語裡滿是玩味,「如果這會兒有草藥,你是不是會直接給我敷啊?」
「你怎麼知道我帶了。」商湛將裝草藥的小罐子從西裝衣兜裡拿出來,但他猶豫地同傅染講,「如若你不喜歡草藥汁流淌的感覺,等我家我再給你貼。」
她真的很難想像,像商湛這樣滿分潔癖的男人,居然會隨身攜帶草藥瓶,傅染目光逐漸柔和。
稍稍緩解刺痛,突然化妝室的門被敲響,商湛不動聲色將手中的藥水瓶放下。
接著,他像是瞭然屋外是誰般地去開啟門,可就在他開門的那瞬,他的肢體瞬間僵硬——
因為,懟在他面前的是綜藝節目的攝影鏡頭,鏡頭由年輕的副導操控著。
看到商湛的那張神仙般的臉,那小導演有點兒訝異地說出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