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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蘭說：&ldo;你自己!&rdo;

步溪客輕輕笑了起來：&ldo;好，公主不嫌棄的話，步某就把自己當聘禮，送給殿下。&rdo;

晴蘭道：&ldo;我有條件!&rdo;

&ldo;殿下只管開口，步某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為公主辦到。&rdo;

&ldo;我不許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只要你好好活著，再也不會生病，一直活到一百歲。&rdo;

步溪客無力一笑，摸著晴蘭的頭髮，眼中閃爍著柔軟的光芒，輕聲應道：&ldo;一百歲怎麼夠呢，步某為了公主，可以活到一千歲，一萬歲，活成池塘裡的那個大烏龜。&rdo;

晴蘭破涕為笑，抱著步溪客的肩膀，啃咬般吻著他。

步溪客側過頭，看到窗外飛著雪花，天地之間混混茫茫，萬籟俱寂。

他輕輕捏著晴蘭的臉頰，說道：&ldo;小姑娘瘦了。&rdo;

&ldo;步溪客……&rdo;晴蘭擦了眼淚，將他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說道，&ldo;你老了。&rdo;

&ldo;瞎說。&rdo;步溪客嘴角微揚，他說，&ldo;殿下這是嫌棄了?晴蘭，你長大了。&rdo;

晴蘭鼻尖又酸了，含淚道：&ldo;說好的很快就接我回來，為什麼這麼久?&rdo;

步溪客笑道：&ldo;因為我太笨，所以啊，總是有小姑娘千里迢迢寫書信罵我笨，罵我欺騙她，罵我把她扔在皇都，一個人在這裡逍遙快活。&rdo;

&ldo;步溪客，你真是個騙子!&rdo;晴蘭氣道，&ldo;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多想你?四年……你也不怕我不再喜歡你，也不怕我帶著狐球嫁給別人，再也不嫁你這種沒良心的騙子!&rdo;

&ldo;殿下不會的。&rdo;步溪客眉宇間還有幾分病氣，但他的笑容很自信，他說，&ldo;晴蘭，你喜歡我，不會喜歡別人的。我知道，天地你我，都知道。&rdo;

晴蘭狠狠愣住，她喃喃著夢，清醒幾分後，抱住步溪客，迭聲說道：&ldo;它們沒把我趕下山，它們把藥給我了，謝謝狐神，謝謝狐神!&rdo;

步溪客笑了起來。

&ldo;你在求他別讓我病死嗎?&rdo;

&ldo;我做了夢。&rdo;晴蘭說，&ldo;夢裡，我到棲山求藥，我以為狐神把我趕下了山，我好害怕……還好，還好你醒了。是狐神把藥給了我，步溪客，你好了，你不會死，我知道的，你承諾過我，我知道的!&rdo;

&ldo;我也做了個夢。&rdo;步溪客垂下眼，手指繞著她的頭髮，輕聲說道，&ldo;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夢裡，我死了，你哭得很傷心，我說，你要好好的，不要為我難過，可聽到你的哭聲，我卻很不甘心……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願聽到你為我哭泣。&rdo;

&ldo;夢是反的。&rdo;晴蘭抓住他的手，&ldo;你一定會很長壽!&rdo;

&ldo;是，我在夢裡，看到了你。&rdo;步溪客道，&ldo;你一個人登上高高的雪山，你對著天地高山罵我食言，說我是世間最可惡的騙子，你哭了，你說想讓我回來，讓我回到你身邊，賠給你一個美滿無憂的一生。&rdo;

晴蘭看著步溪客，他的眼中有淚光。

步溪客笑著說：&ldo;我說好，我會回去，我不會再離開你，不會再讓你傷心。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陪你走完這一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