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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明白了。

什麼&ldo;生活模特&rdo;啊，說得那麼好聽，不就是拉皮條嗎！

這個鄭思華以為自己是封建皇帝嗎？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打著面試的名號&ldo;選妃&rdo;？！

而且今天來面試的都是男生，原來鄭思華喜歡男生，他就不怕來面試的人出去爆料嗎？還是說他根本不在乎？

罷了，罷了。

林卓爾告訴自己不要大驚小怪，鄭思華再怎麼墮落都跟他沒有關係。

林卓爾正想著要怎麼委婉地表達不願意，沒想到鄭思華又眯起眼睛打量他，還摸著下巴喃喃念道：&ldo;奇怪了，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rdo;

林卓爾膽戰心驚地看著鄭思華。

突然之間，鄭思華恍然撫掌道：&ldo;對了！我想起來，你不就是宋方洲的小兒子嗎？&rdo;

這個人居然認識宋方州？

林卓爾又呆住了。

他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這種場合，從這種人的嘴裡聽到爸爸的名字。

鄭思華又從女面試官的手裡拿過林卓爾的簡歷，高興地說：&ldo;對對對，就是你，姓林的小子。你肯定不記得我了，宋方州當年還在圈裡做唱片生意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有一年，我去了你爸爸公司的年會，你、你媽還有你哥哥都在。那時候，你才這麼點大吧？&rdo;

說著，鄭思華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大概的高度，神情和語氣都顯得非常感慨。

林卓爾卻覺得萬分尷尬。

一來是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爸爸的舊友，二來鄭思華雖然認出了他，但他根本不記得鄭思華了。

宋方州當年東山再起以後確實是做過一段時間的唱片生意，林清晗還差點乘著東風出道做歌手。這些事情，林卓爾都還記得，但是爸爸公司年會的事情，他真是記不清楚了。

畢竟那個時候，他的年紀還小，年會上見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大多數都是中老年男性。

林卓爾管這個叫叔管那個叫爺，一轉頭就把所有人都忘得一乾二淨，哪裡還會記得鄭思華這號人物？

鄭思華看出了林卓爾的尷尬，笑道：&ldo;你剛進來我就覺得眼熟了，我記人一向很準，只要是打過照面的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你那時年紀還小，但是你跟你媽長得挺像，所以我才能認出來。我的兒子也是長得像媽。&rdo;

女面試官笑道：&ldo;要不怎麼說鄭老闆是吃這碗飯的嘛，真是火眼金睛。&rdo;

聽了這話，林卓爾覺得更加不舒服了。

鄭思華連老婆兒子都有了，那他怎麼還跑出來&ldo;選妃&rdo;？

真是老流氓，林卓爾心想，幸好爸爸當年東山再起以後就離開了娛樂圈，否則老媽的婚姻還要出現危機了。

感慨之後，鄭思華抱起胳膊，萬分同情地看著林卓爾：&ldo;說起來，方洲走了也有兩三年了吧？你跟你哥分家的事情，當初在我們的圈子裡傳得還挺廣，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我本來都是當耳旁風的，但是……你好歹也是宋方州的小兒子，你哥哥現在混得風生水起，你怎麼就乖乖地淨身出戶了？你媽賭博借高利貸的謠言是真的嗎？&rdo;

&ldo;這……&rdo;

林卓爾猶豫半響，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ldo;我只是出來勤工儉學而已。&rdo;

&ldo;哦。&rdo;鄭思華別有深意地看著他，&ldo;你很缺錢嗎？&rdo;

林卓爾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