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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單身太久了。
差點忘了陸時川是個什麼脾性。
「賣身的,罵的好。」遲馳嗤笑一聲,挑釁地看了陸時川一眼,「賣了兩次也只賣到這個程度,是我長太醜還是你不行?」
陸時川:「……」
遲馳倒是好奇這個問題很久了,別的金主都是三下五除二扒了褲子草草解決完事,怎麼到了陸時川這裡,他金主還能縱容自己得寸進尺的?
骯髒的金錢和身體交易被陸時川弄得像是好搭子一塊兒互幫互助。
眼瞧著陸時川沉默地盯著他不說話良久,遲馳心想不然算了,打個岔讓這件事就那麼翻篇,卻不料他嘴巴還沒張開,就被人重重壓回了床墊之中。
陸時川猛地跨了上來,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他腰間,借著高度,半眯著眼若有所思地盯著遲馳,以及他裸露的胸口。
清晨起床時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地方正緊緊貼合著,陸時川伸手摁在遲馳的胸口,一言不發地緩緩靠近。
遲馳胸腔內心跳快了半拍,回視陸時川的時間越久,越覺得不自然。
直到陸時川貼近他耳畔,「你是不是害怕啊。」
遲馳沒有注意聽陸時川後面說了什麼,餘光在瞧見陸時川衣服下的腰線時,神緒跑了一半,他才發現自己以前似乎從來沒注意過——
陸時川的腰挺細的。
總感覺,手掌攤開約摸一個掌過一半不到。
猛然間,忽覺掌心傳來點微涼的肌膚溫度,遲馳頃刻間回神,手卻已經掐在陸時川腰上了。
遲馳:「……」
陸時川:「……」
方才還在說垃圾話的陸時川陡然噤聲,靜靜地盯著那隻手片刻,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平靜,卻又讓遲馳覺著陸時川下一秒便要用眼剜人,於是他忙不迭地鬆開,自然垂落在身側。
遲馳想張口替自己解釋點什麼,卻不料陸時川直接翻身下了床,赤腳踩在瓷磚上,自顧自地走回沙發,找到手機後雷厲風行地打了通電話出去。
「老陳,送一套乾淨衣服來,十五分鐘內。」
「要走?」遲馳輕咳一聲,試圖緩解方才的尷尬,撐著床再次坐起身。
陸時川轉頭又撥了另外一個電話,聽見他說話斜眼輕輕望過來,面色不改地對著電話那端說道:「幫我訂兩張飛京市的票,下午兩點半,都老樣子,這次不用陳亞煜跟著,你來接,地址一會發你。」
陸時川說完,順手摁掉電話,這才抽神回復他:「收拾下行李,下午和我去京市,見個編劇。」
他面色如常,彷彿剛剛被掐住腰的人不是自己,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遲馳見他不覺得有什麼,索性套上衣服跟著赤腳下了床,在陸時川旁邊對面坐下,道:「見什麼編劇?」
「一個等了你很多年的編劇。」陸時川將就著端起遲馳昨天放在茶几上的玻璃杯,安靜地灌了幾口進去,試圖緩和一下乾澀的喉嚨,直到舌根發苦的味道散去,他才繼續道:「這部電影,也會是你的第一個男主角。」
從籍籍無名的娛樂圈糊咖猛地跳轉到大銀幕男主角,遲馳的腦子一瞬間有些許轉動不過來,他皺皺眉,若有所思地盯著陸時川。
遲馳沒有應聲,沉默地拿起自己扔在茶几上的劇本,那本徐琳說的需要多下功夫的劇本,被遲馳用螢光筆和黑筆批註出了一段又一段,每個遲馳覺得可以深究的地方,都寫上了批註,密密麻麻的。
這只是初步,遲馳只是熬夜通讀了幾遍,在上面作出簡單的理解和解釋語,有些東西寫的不過草草幾筆,還沒有來得及深入探究。
遲馳手指捏著劇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間笑出了聲,他含著不達眼底的笑意,點頭說好。
這幾分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