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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這一次可沒有弄錯。正是這個伊凡&iddot;斯特里加,糾集了七個和他一樣的敗類,組成了一個確確實實的海盜團夥,在多瑙河兩岸幹盡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找到如此簡便的生財之道,已經很厲害了,更妙的是,他幹了壞事還能逍遙法外,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伊凡&iddot;斯特里加沒有像一個平庸的強盜那樣隱姓埋名,而是另施詭計;讓受害者知道罪犯的名字,當然,他讓他們知道的,並不是他自己的真名實姓,而是似乎不小心地讓人們猜出作案的人是塞爾熱&iddot;拉德科。實際上,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騙局。
移名改姓來逃避重罪的懲罰,這本是罪犯的慣用伎倆,不過斯特里加給自己選了這麼一個假名,可謂是別有用心且技高一籌。
拉德科正好是另一個人的名字,斯特里加可以藉此混淆視聽,因此,只要不是現場被擒獲,他就能轉移別人對罪犯的懷疑。另外,斯特里加這樣做還關係到他的切身利益。
首先,塞爾熱&iddot;拉德科並非虛構,而是確有其人,如果那顆在他離開魯塞城時向他告別的子彈沒有把他送入九泉,那麼這個人就確實存在。雖然斯特里加願意吹噓自己已經幹掉了他的情敵,可事實上他心裡一點把握也沒有。不過,即便在魯塞城調查一番也沒什麼關係。要是拉德科不在人間,警方若收到關於他犯罪的指控只會莫名其妙;要是他還活著,警方找到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可他的名聲卻那麼好;於是不論哪種可能性,調查都會在那兒擱淺。也許,跟拉德科同名的人統統都要倒楣地被追究一番。但是,在把世界上所有的&ldo;拉德科&rdo;清查完之前,橋下已不知流去了幾江多瑙河水了!
如果碰巧,由於懷疑毫無例外地都指向同一個人,而最終戳穿了拉德科好名聲的鋼盔鐵甲,那就加倍地可喜可賀了。一個強盜知道了有人代他受過總是心曠神怡的,更何況,這頭替罪羊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敵,那他的喜悅就更是無以復加。
即便這些推理本是荒誕不經的,但由於誰也不知道拉德科是肩負著愛國的使命離開的,他的背井離鄉就使得上述推理變得合乎邏輯了。為什麼領航員不聲不響就走了呢?在卡爾&iddot;德拉戈什把自己的發現當成事實的同時,多瑙河警察總署魯塞分署正產生了這樣的疑問。眾所周知,當警察開始懷疑某人時,那他必定是凶多吉少的。
話說到這兒,情況雖然錯綜複雜,但脈絡總算清晰了。多瑙河流域發生了一連串的罪案,被人用盡心機地把罪名安到某個名叫拉德科的魯塞鎮人身上,領航員拉德科又銷聲匿跡,就被莫須有地懷疑為作案者,而在數百公里之外,另一個拉德科在警探嚴肅認真地推理後被控搶劫殺人,由他喬裝改扮的漁夫伊利亞&iddot;布魯什被通緝;在此期間,斯特里加每次外出回來後便恢復他的真實身份,以便在多瑙河沿岸自由自在地活動。
然而,為使自身的安全不受威脅,斯特里加總是儘量在最短時間內把一切招惹禍端的蛛絲馬跡全清除掉。所以,那天晚上,新到手的贓物裝上船後,便跟往常一樣,被迅速地轉移到那個別人無法找到的密藏室裡。那個真正的塞爾熱&iddot;拉德科躺在囚室裡,聽見的正是他們搬東西的聲響。關押他的囚室實際上同是暗船的底艙,他被關在這兒,任何人都無能為力,休想救他出來。贓物藏好後,強盜們立即將地板蓋好,重新登上甲板,又把甲板的木條一塊塊拼好。這樣,警察來檢查也不怕了。
此時,已近凌晨三點。駁船上的船員們一整夜未閤眼,加上前夜的賣命苦幹,個個都是疲憊不堪,真得好好歇會兒。可是,暫時還不可能休息。斯特里加想儘快離開作案的地點,便命令手下人趁天將明未明時分趕緊上路。命令一下,誰都不敢咬一聲,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