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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說。

&ldo;這個猶太人是幹什麼的？&rdo;

&ldo;沒什麼好事。舊貨商，放高利貸，有時還是窩主，我想這三個詞就足以把他的形象從頭到腳不折不扣地勾畫出來了吧。&rdo;

&ldo;跟我的預計完全一樣，&rdo;德拉戈什嘴裡嘟囔著，好像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他又接著說道：

&ldo;我們在這一帶有多少人？&rdo;

&ldo;四十來人，&rdo;烏爾曼答道。

&ldo;人手是夠了。聽著，現在必須徹底推翻早上說的那些。行動計劃要改變，因為我越深入這個案子，就越預感到，罪案總是發生在我要去的地方。&rdo;

&ldo;您要去的地方？……我不明白。&rdo;

&ldo;不必多問了。你把手下的人每兩人一組，佈置在多瑙河左岸，從普雷斯堡下游二十公里的地方開始，每間隔五公里設一個崗哨。他們的唯一任務就是追蹤我。當第一個崗哨的兩個人看見我以後，便立即趕到離最後一個崗哨五公里的前方等候，依此類推。懂得了嗎？……最關鍵的是他們必須看見我！&rdo;

&ldo;那我呢？&rdo;烏爾曼問。

&ldo;你嘛，你自己安排，別看不見我就行。既然我乘著船，在江心行駛，想看我並不難……當然囉，你手下的人，他們在放哨時要儘可能獲取情報。必要時，一個崗哨得知緊急情況後，要趕快通知其他人。&rdo;

&ldo;明白了。&rdo;

&ldo;大家今晚就開始行動，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的人都已部署好，而且各就各位。&rdo;

&ldo;他們一定會的。&rdo;烏爾曼說。

德拉戈什不厭其煩地把自己的計劃說了許多遍，直到他認為部下已經完全領會他的意圖為止。然後決定回到小船上，時間已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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