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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桃花眼,高山根,只是小南少了那點矜貴的氣質。
外貌差一點,生活差得不止一點。阮存希可以隨便拒絕隋燁幾十萬的禮物,而小南穿了件杜嘉班納就得在包廂裡賠笑。
付斯懷搖搖頭,把這些奇怪的想法攆出腦海。
估計是中了陳宇瑞的毒,這兩天老在不適宜的地方想到隋燁。
散場的時候接近零點,地鐵已經停運,付斯懷不得不打了輛車回松原別墅。
今晚隋燁依然在家。
付斯懷已經習慣了他這段時間的反常,也沒準備揣測對方的動線。不過先開口的竟然是隋燁:「你喝酒了?」
付斯懷點點頭,言簡意賅:「甲方請吃飯。」
隋燁估計是聞見付斯懷身上的酒氣,不滿道:「也沒必要喝這麼多。」
酒意上頭,付斯懷語氣也不如平常拘謹:「那也不是我能推拒的。」
隋燁皺了皺眉,收回目光:「難聞。」
付斯懷不想再搭理,眼見著隋燁的手機震動不停,提醒道:「你手機在響,不接嗎?」
隋燁掃了一眼,拿起手機起身上樓,走到一半回頭提醒道:「週末anla訂婚,你陪我去吃個飯。」
anla實在是一個通用的英文名,在付斯懷的工作裡認識的就不止一位,因此思索半天才回憶起隋燁說的anla應該指代的是他表妹。
從他們註冊結婚以來,幾乎每次這類與家族有關的場合,隋燁都會帶上付斯懷,這也是他作為乙方最有價值的一個環節。
每次身處宴會廳時,付斯懷總能深刻體會到隋燁假結婚的必要性——間隔不到十分鐘就會有人湊上來與自己搭話,裝作委婉地攀談,實際上目光跟電子掃描器似的將付斯懷勘察到底。
滴,掃描完成,普通人一枚。
於是下一秒視線就變得無比複雜,含蓄的不解,隱忍的試探——隋燁為什麼會選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平凡打工人?
想來如果沒有自己的存在,隋燁的配偶之位應該是長期的風暴中心。
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付斯懷也曾無意間聽到有人醉酒後詢問:「聽聞你們當初是閃婚,你未來對於婚姻還有其他規劃嗎?」
霎那間付斯懷覺得自己是下藥勾引逼婚一條上位的。
隋燁對於此類問題也不惱,估計是習以為常:「多慮了,沒有其他打算。」
不過也說不準。
畢竟那個時候隋燁身邊還沒有阮存希。
真心喜歡又門當戶對的人,用一段常規美滿的婚姻來替換臨時遮掩的幌子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裡,付斯懷在睡前掏出手機,切換到銀行的app,上面顯示著一個熟悉的數字。他再度在心裡默算,然後又得到一個熟悉的時間。
還差三年半。
如果失去這一段工作的話,還差難以估計的時長。
付斯懷在黑暗中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鬧鐘時間,然後將臉埋進被子裡。
翌日一早,付斯懷起床先泡了兩杯咖啡。準備去門口澆花的時候,發現趙師傅又早早在這候著,於是也順手給他帶了一杯。
趙師傅照例給他分享了一根煙,清晨的鳥叫聲中,付斯懷打聽著:「今天這訂婚宴在哪兒辦啊?」
「南山公館,」趙師傅回答他,「聽說籌備花了快七位數呢。」
「那咱倆今天怎麼都得多吃點,」付斯懷勾了勾嘴角,「這位anla之前跟隋燁熟嗎?」
註冊結婚以來,隋燁其實很少跟付斯懷談論自己家事,而趙師傅已經在隋家做了十幾年司機,所見所聞都豐富一些。
只是趙師傅明顯沒聽懂這英文單詞,揣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今天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