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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裹了這一頭的梅花,卻半點沒添柔氣,只更添了一絲奇異的好看,像是鋒利寶劍的劍穗上拴上了一朵玉雕的梅花。
符卿開垂了視線,不敢再瞧了,兩人兩廂靜默著坐著,不知彼此心裡頭在想什麼。符卿開輕輕哼了一首小調,是用吳語唱的,輕輕柔柔,飄飄蕩蕩的,每個尾音都打著捲兒。
武昱巖聽不懂,卻聽的很認真,&ldo;我記得履歷上說你是北方人,這曲兒聽著像是南邊的。&rdo;
&ldo;我辱母是南方人,我父母親去的早,從小跟著她長大,便學了幾句,哄孩子睡用的。&rdo;符卿開半閉著眼睛,懸空的雙腿輕輕的晃悠著,&ldo;你呢,你小時候拿什麼哄你睡覺。&rdo;
&ldo;我,&rdo;武昱巖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ldo;我不記得了,只是母親哄巧眉睡覺的時候都是講些隨口編的故事。&rdo;
&ldo;那你也給我講一個。&rdo;符卿開沒有發覺自己的口氣裡帶了一點點撒嬌的意味。
武昱巖怎麼拒絕的了,他想了想,開口說道,&ldo;從前……&rdo;
符卿開倚靠著樹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武昱巖的聲音沉沉的縈繞在耳邊,聞著梅香,覺得安心極了。
&ldo;卿開,卿開。&rdo;有人在輕聲叫著自己的名字,又想把自己喚醒,又怕叫的太大聲驚著自己,這般小心,是誰呢?是父親嗎?那人的手掌在自己臉頰上按了一按,燙的驚人,父親的手沒有這麼的燙人。
符卿開皺了皺眉,睜開了眼,才意識到自己在野外睡了一覺,可渾身上下卻依舊暖洋洋的。
太陽已與月亮交了班,初生的日光給珍珠梅鍍上了一層金邊,少了幾分清雅。
&ldo;去山下吃些早點,吃完,差不多趕上學院開門。&rdo;武昱巖建議說,符卿開點頭應允。
山腳下早餐鋪子的籠屜一掀,熱氣騰騰的白煙中,他倆成了光顧他們的頭兩位客人。武昱巖咬了一口包子,&ldo;帶著點兒湯的,你小心燙。&rdo;
符卿開點點頭,趴在碗沿邊上吸了一口豆漿上的浮沫,抿了抿唇。桌上的盆碗漸漸空了,符卿開用筷子戳著最後一個煎餃在考慮要不要解決了它。
不遠處有鐘聲傳來,&ldo;喲,龍門書院開早課了。&rdo;攤主隨口道。符卿開立馬站了起來,作勢要走,眼睛又在那煎餃上瞟了一眼。武昱巖乾脆拿起一旁的筷子,給夾來吃了。
&ldo;你!&rdo;符卿開一時語塞,武昱巖輕笑出聲。
龍門書院今日值班的學生剛開啟書院門,就看到兩個相貌不凡的青年向他走來,一個挎著把官刀,俊朗英武,寬肩窄腰;一個抱著件披風,文雅秀致,身量清瘦。
&ldo;呃,請問二位有何貴幹?&rdo;因為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熟臉,學生遲疑著開口問。
武昱巖向前邁一步,解釋一番,符卿開剛吃飽的時候,就變得不愛開口講話,這是武昱巖多次同他一起辦案後所觀察到的。
那學生一聽是官府的人,便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把他倆引進來去見院長。龍門書院裡頭有郎朗的讀書聲傳來,年輕人的嗓門洪亮清澈,住在邊上的人家每日若能在郎朗讀書聲中勞作,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院長是個留著長須的老儒,聽了二人的來意,讓人喚來一個矮墩墩的中年人,說著管著學生就寢等生活事項的。
那中年人眼神亂飄,言辭閃爍,一聽便知有鬼。院長和他繞了兜了好大的一個圈子,武昱巖實在聽不下去,輕咳一聲。那中年人瞟了他一眼,便知此人不好惹,眼角又掃到他腰間的佩刀和腳上的官靴,頓時冷汗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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