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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隨後便有了你,有了小妹。&rdo;符卿開的火氣全散了,身體也舒暢了起來,與武昱巖相視一笑。
&ldo;伯父看起來寡言少語,倒是個深情的人,你也許是像了他的。符卿開挪揄了武昱巖一句。
&ldo;寡言少語倒是罷了,深情你是怎麼看出來的?&rdo;武昱巖不知怎的,對一句玩笑話上了心。符卿開隨意的笑了笑,沒打算認真回答這個問題。
&ldo;聽福伯說,就是我家的一個老僕人,我父母在世時,也極是恩愛的。有一年元宵會,我母親想看花燈,我父親便偷偷帶她出去瞧花燈了,結果人多擁擠,回來遲了,誤了家宴。兩人都被祖父罰跪祠堂。後來祖母怕夜裡涼,給他倆送被子去,卻發現他們偷摸支了一個爐子,居然在祠堂院子裡燙酒喝呢,氣得我祖母又多罰他們跪了幾天。&rdo;符卿開笑著說完,眼裡卻蒙上了一層思念,一點兒憂愁。
&ldo;等一會。&rdo;武昱巖聽完符卿開所言,起身從房簷上面跳下來。
符卿開在原地納悶了半響,武昱巖拎著一壺酒又上來了。&ldo;再過幾個時辰天便亮了,困勁也過了,不如效仿伯父伯母,月下飲酒?&rdo;
符卿開聞言點了點頭,臉上的帶出一些笑意。他的瞳孔顏色極淡,像一杯少茶的龍井,在融融的月色裡顯得格外溫柔縹緲。
武昱巖雖看著是個不拘小節的隨性男兒,但因他母親是大戶人家出身,對飲食養生還是頗為講究的。天若是漸涼下來,便不許他吃些生冷的吃食,更別說冷酒了。武昱巖也潛移默化的學了這些講究,因著今晚無風,武昱巖只是溫了溫酒。
幾杯過後,忽然,符卿開沒來由的,&l;吃吃&r;的笑了起來,武昱巖著眼去瞧他,只見符卿開已是兩頰坨紅,眼神朦朧,心裡想著,&l;竟這般易醉?&r;
符卿開伸出一根食指按在自己泛紅的唇瓣上壓了一壓,&ldo;我告訴你一個秘密。&rdo;
武昱巖沒見這人醉酒的模樣,覺著頗為有趣,便附和道,&ldo;好,說來聽聽。&rdo;
&ldo;有一次,我想喝酒,可是府裡頭沒酒,我又不知道初來乍到,又不知道哪裡能買得到酒。&rdo;說的該是他初到清河縣上任時的事情,武昱巖想。
&ldo;於是,我便去廚房拿了做菜的黃酒。&rdo;符卿開又傻裡傻氣的笑了起來,&ldo;哈哈,何大嬸還納悶呢,她說,耗子怎麼不偷油,偷酒。哈哈哈。&rdo;
&ldo;看你並不是一個貪酒之人,怎麼那天想喝酒?小心!&rdo;武昱巖正說著話,符卿開暈頭轉向的向後仰去,險些摔倒在地,虧得武昱巖一把將他扶住。
符卿開意識模糊的倒在武昱巖肩頭,&ldo;因,因,那日,咳咳,是家母,祭日。&rdo;他咳嗽了幾聲,磕磕絆絆的說完,便沉沉睡去。
武昱巖懊悔自己不該勾他傷心事,又同他飲酒。現在也無法,武昱巖只得將符卿開攔腰抱起,送他回房。作為一個男人而言,符卿開的確是瘦弱了些,武昱巖稍稍收緊手就能完全握住他的腰。
許是因為到底是個書生的緣故,符卿開身上只有酒氣混合著一點淡淡的墨香,這氣味不住的往武昱巖鼻子裡頭鑽,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
一路上,這味道越發的勾人,武昱巖不自覺加快了步伐,他一腳踢開符卿開的房門,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卻在床前呆站了半響,像是不捨得放手似得,又猛地回過神來,笨手笨腳的把符卿開放到床上,脫去靴子,蓋上薄被。酒後的符卿開睡得極熟,這一番動靜過後,只模糊的發出了幾聲軟軟的嘟囔聲,睡得依舊安穩。
武昱巖喝酒從來不上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