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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兩個一前一後地進去，周夫人打發了所有下人，連心腹媽媽都沒有留，就跟周學謙倆直直地對視著。

周學謙面色煞白，眉間一抹愁苦悲慼之色，他僵著臉，問周夫人：&ldo;母親，您是不是誤會月姐兒了？&rdo;

周夫人一早上聽說，周學謙考完試就去了沈家，她心裡已經不痛快了，再聽他提了沈清月的名字，當即炸了毛，竟黑著臉拍桌道：&ldo;我誤會什麼？我誤會她什麼了？！&rdo;

周學謙下頜繃緊，兩手緊捏，藏在後面，壓著聲音道：&ldo;沈家傳言的事，絕對不是表妹所為，她不會做這樣的蠢事，母親不要誤會她。&rdo;

周夫人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周學謙還是第一次這樣對她說話！他還替沈清月辯解！他一貫的孝順溫和呢！他的驕矜自持呢！

她捏了捏眉心，方睜了眼，抿著發白的唇，道：&ldo;我知道不是她傳出去的。&rdo;

周學謙皺了眉頭，道：&ldo;您知道？&rdo;

周夫人扭開臉，捏著帕子切齒道：&ldo;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不可能嫁給你！&rdo;

&ldo;為什麼？！&rdo;周學謙逼近了一步，兩手骨節都攥得泛白，他的牙槽都在發顫。

周夫人揚了揚下巴，儘量用平和的語氣道：&ldo;沒有為什麼，你安心等放榜，若你得中了，再看來年會試過不過，若不過，就再讀三年……&rdo;

話音未落，周學謙就冷聲逼問周夫人：&ldo;您到底同月姐兒說什麼了？&rdo;他聲音不大，每個字都吐音極其清楚，冷靜中帶著將要失控的顫抖。

周夫人一眼瞧過去，周學謙面色蒼白，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一失往日的溫潤，眸中的厲色陌生又駭人，她心中一驚，繞了繞帕子，剋制著怒氣道：&ldo;學謙！你就這樣跟娘說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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