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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明蹙眉瞪著豐毅，&ldo;你想吵架？&rdo;

豐毅仔細地觀察費明的表情，&ldo;不是，只是有些奇怪。&rdo;

費明深吸一口氣，&ldo;我也有些奇怪，居然會有些在意。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些在意。&rdo;說著撇撇嘴，&ldo;其實，也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困難。你公開和同性結婚，不過也就是新聞炒炒，也沒什麼。&rdo;

豐毅深深看著費明，&ldo;你知道的，我結婚不是為了那些。&rdo;

費明沒有說話。

豐毅沉吟片刻，&ldo;如果你真的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公開。我離婚，我們結婚&rdo;

費明看了豐毅一眼，&ldo;你不怕麻煩？&rdo;

&ldo;我怕你麻煩。不過沒關係，我還有能力護著你。&rdo;這一瞬間，豐毅忽然覺得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有些謹小慎微，為了那些耽誤自己的幸福有些不值得，&ldo;你已經是香港影帝了，風頭正勁，也許出櫃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難。你看張國榮不也是被人們接受，至今懷念嗎？&rdo;

費明一笑，&ldo;張國榮風華絕代，我怎麼能比？&rdo;

豐毅有種突如其來的急切，&ldo;我是說，香港的世情如今更加開放，你又是受歡迎的藝人，大家會接受的。我在商，你在娛，我們有能力保住自己。退一萬步說，豐家的這些我也不是非要不可，我們還可以回la……&rdo;

費明抬手，&ldo;不要說離開豐家的話。&rdo;他表情嚴肅，&ldo;你不能讓我背負這些，太沉重。我沒有權力左右你的人生。&rdo;

豐毅有些頹然地向後一靠，&ldo;為什麼不能？我的人生難道不是你的人生？&rdo;

&ldo;這不一樣，你知道的。還是按原來的計劃進行吧！&rdo;

豐毅還想說什麼，就見費明遞過來一本冊子，&ldo;我挑中的劇本，有空幫我看看。&rdo;

豐毅滿腹想說的話頓時卡住，覺得胸中好像悶了一塊大石頭。盯著費明抬著的手半晌，才將劇本接過來。心說正好，給了狗仔們拍照的時間，這也算是間接證據了。但心底就是有種空落落的感覺，難以抹去。

&ldo;怎麼真的讓我看劇本？&rdo;

費明看著他，&ldo;我相信你的眼光，這個世界上，你最瞭解我。&rdo;

費明的話似乎意有所指，豐毅沉吟片刻，點點頭，也話裡有話，&ldo;是啊，我最知道你在想什麼。&rdo;說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蟹肉，&ldo;不快點吃，菜就涼了。&rdo;

沉默了片刻，兩個慣常在場面上遊刃有餘的人又恢復了談笑風生，如果有人聽到他們時才的話，會以為剛才他們在對劇本的臺詞，那樣鮮活的情緒現在都消失不見，談論的是影帝今後的星路和豐氏的未來。

不過即使是這樣，豐毅和費明看向對方的眼中，也掩飾不住互相的欣賞和關心。也許有些人，就是這樣活的，也習慣了這樣活。

慢條斯理地吃了晚餐，兩人拖到很晚才結帳出來。和預料的一樣，一出門，衝著他們的&ldo;長槍短炮&rdo;比幾個小時前多了不止一倍。還有幾臺攝像機沖在狗仔隊伍的前面。

&ldo;費先生，您怎麼看關於您和豐毅先生曖昧的傳言？&rdo;

&ldo;豐先生，您和費明的曖昧關係是真的嗎？&rdo;

&ldo;今晚兩位高調共進晚餐的意圖是什麼？&rdo;

&ldo;費先生……&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