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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圖一個眼色,先行離去。
趙宏圖蹲下去,低聲吩咐添福:“進宮這麼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嬤嬤都教過了吧?”
添福用兩隻手使勁捂住嘴,瞪大眼睛拼命點頭:“嗯,嗯,不說,不說,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趙宏圖很滿意:“前途遠大。”
鍾唯唯是被葛湘君的哭聲吵醒的,她無奈地嘆氣:“我且死不了,你哭得這樣大聲,也不怕給人聽見了找你麻煩。”
“你總算醒了。”
葛湘君破涕為笑,擦去眼淚,接了藥碗喂她吃藥:“你病得可嚇人了,你知道嗎?”
鍾唯唯動一動手腳,又酸又痛,便道:“是發熱了吧。”
葛湘君罵她:“製茶不過是平時消遣的雅事而已,像你這樣把自己弄得大病一場的也是少見了。
幸虧是診療及時,不然拖重了病情,別人就有藉口把你趕出去了。”
鍾唯唯嫌她一勺一勺地喂太麻煩,索性接過來一口飲盡,苦得眉眼皺成一團:
“我又不是第一次製茶,像這樣還是第一次。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冷饅頭薄稀粥的吃多了,所以身才會變差,真是的,我本來身體就不好……”
葛湘君失笑:“得了,以後我把我那份肉分一半給你。”
添福興沖沖跑進來:“彤史,竇尚儀和朱尚儀她們來瞧您呢,帶了好多好吃的來。”
尚儀局的一群女官進來,紛紛噓寒問暖。
葛湘君倒水斟茶,忙裡忙外,十分熱情周到。
朱玉笑道:“都說你們倆好,今天可算是見著了,不如拜了姐妹吧。”
“好啊。”鍾唯唯倒是無所謂,反正只要葛湘君真心對她好,她照樣真心對葛湘君好就是了。
葛湘君笑一笑,虛虛一指她:“你傻啊,人家隨便逗你玩玩你就當真了。忘了宮規啦?
清心殿中,尚寢、尚食都不得私下結交他人,你我二人平時多說幾句話沒什麼,真要做了乾姐妹,就該倒黴了。”
朱玉臉上掛不住,隨便找個藉口走了,尚儀局的人不好久留,嘻嘻哈哈全都走了。
葛湘君十分尷尬:“小鐘,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見不得她們欺負你心善心軟,總想挖坑給你跳。”
“你說的是事實。”鍾唯唯本來奇怪她這樣圓熟的人怎會這樣。
但聽她這樣說,似乎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估計她也就是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再怎麼笨,也好生生地活到了現在。”
“也是,是我這些日子遇到的事太多,行事有點過激。”
葛湘君默默坐了片刻,起身強顏歡笑:“錢姑姑要來,我得把她的屋子收拾好,我先走了,你好好養病,有事就讓人過來叫我。”
鍾唯唯本來就病著,也沒精神留她,由著她去了。
屋裡終於清淨下來,添福拿了帕子打掃衛生,時不時地偷看鐘唯唯一眼,眼裡滿是敬佩和羨慕。
鍾唯唯被她看得好笑:“你想幹嘛?”
添福擰著帕子,害羞地笑:“不想幹嘛,就是覺得彤史真是了不起,又會製茶,又會烹茶,分茶還分得那麼好,難怪陛下這樣……”
恍覺失口,就掩飾地補了一句:“難怪陛下要讓您製茶。”
“哦。”鍾唯唯仰面躺在床上,想的都是夢裡所見的舊事。
重華的老情人就要入宮了,她這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突然想起高燒煳塗時照顧安慰她的那個人,就問添福:“我之前燒得煳塗了,又總是做噩夢,十分難受,幸虧有人照顧我安慰我,那是誰?”
添福眨巴著眼睛,微張著口,像傻狍子似的:“沒有啊,除了太醫、我、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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