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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躍馬,是鶻入鴉群勢不可擋。
氣勢恢宏,大氣磅礴,壓得眾人大氣不敢喘。
無人喝彩,無人鼓掌,也無人起舞。
這樣安靜的環境,讓俞漸離的琴沒有停下來,直到曲子彈到盡頭,他停住了撫琴的手,眾人才回過神來。
陸懷璟終於撥出一口氣:“鎮住我了。”
他居然被震撼了一瞬,然後安靜聽完,並且久久不能回神。
其他人沒有出聲,但是同樣認可俞漸離的琴聲。
船外第一個鼓掌的是柳映橋:“好聽!”
柳映橋開口,俞漸離只能起身出去感謝,畢竟他也是長輩。
他出去行了一禮:“感謝。”
柳映橋再次喊話:“你在司天臺果然藏拙,想到你那一日演奏的曲子我還是想笑,過幾日我定然去國子監親自與你的師長聊聊。”
“……”啊?還告老師啊?
在俞漸離呆愣的期間,柳映橋已經大笑著轉身回了船艙。
那邊呂君期動作誇張地對他比量大拇指,也跟著走了進去。
明知言看著他們離開,忍不住說道:“沒想到司天臺的也會參加這種場合。”
俞漸離站在他身邊神情有些沮喪地嘆氣:“他們在這裡有優勢。”
“怎麼?”
“他們視力都好。”
七皇子顯然在旁聽,聽到這裡突然大笑出聲:“他們這是練眼神來了?”
“我也不知啊……”
這時流景樓給他們送來了酒,陸懷璟很是開心地去接了,還特意在船頭炫耀了一會兒。
他將酒送進去給太子和陸懷清後,也跟著走出來:“花魁什麼時候出來?”
顯然是出了風頭後心滿意足,只想看看花魁什麼樣了。
一扭頭,就看到俞漸離臉色發白,一臉的頹然,不由得擔心地問:“俞漸離,你發病了?”
俞漸離搖了搖頭:“我……不喜歡被太多人注視,我先進去了。”
說完扭頭進了船艙。
大家都知道他不願意出風頭,今日是被柳映橋硬架起來了,可他似乎不喜歡這種事情。
所以在和柳映橋道謝完畢後,便躲了起來。
明知言似乎很擔心,卻被七皇子攔住了:“你讓他自己靜靜吧。”
俞漸離走進去坐在了角落的位置,這時外面熱鬧了起來,應該是花魁出場了。
就連太子和陸懷清都被吸引了過去,走了出去。
船艙內只剩下俞漸離和紀硯白兩個人,白紗簾垂下,隔絕了船內船外。
紀硯白給他遞過去了一杯茶。
俞漸離伸手接過來,道謝:“謝謝你。”
喝了一口後,見紀硯白還在擔憂地看著自己,再次出聲安慰:“沒事,這也死不了的。”
競價
俞漸離的確不喜歡太受矚目。
一方面是他覺得, 高光時刻都應該是主角的,搶戲的配角註定天打雷劈。
另一方面是他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更多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角落。
他好勝心也沒有特別強, 不會像明知言那樣力爭上游,他能取得自己想要的成績就可以,文章也寫得四平八穩。
他不需要太多的讚賞。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會被柳映橋盯上, 甚至不理解柳映橋為什麼要去國子監找他的師長。
他剛剛轉到太學不久,師長對他都不熟, 除非柳映橋直接去找山長。
想到山長他突然坐直身體,不會真的去找山長吧?
山長對原主有恩, 他對這個山長的印象也是極好的, 如果真有什麼事情,山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