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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貼著我的額頭，說，對不起。

啞了的聲音，在這初春的夜色裡更顯低沉，我未應聲，只是靜靜地聽他講。

我知他並非因為五妹而難過，先前和思兒說的，無非是不知如何回答而隨口扯來的由頭。

他難過，大概是因為遇到了大人，也聽到了故人的下落。

也許痛哭這一場，那個關在盒子裡他從不敢拿出來的心結，大概也開始有解了。

&ldo;謝謝你。&rdo;

他又道，反將我的手握住，臂上的力道又添了幾分。

&ldo;前幾日爹將我從前釀下的女兒紅開了封，我去給你燙一壺來，喝點暖暖身子。&rdo;我在他耳畔輕聲道。

因一杯酒，把一輩子都交給了他。

言兒好像聽到了動靜，從書房裡跑出來，手中還拿著來不及放下的毛筆，仰著小臉，朝我們認真道，&ldo;外公說雖然佳釀香醇，可飲多傷身，爹不可以再喝酒了！&rdo;

他被言兒的滿臉稚氣逗笑，蹲下身來攬住言兒，問，&ldo;你娘說，香茗與佳釀，本體同為水，可卻一物讓人清醒，一物讓人宿醉。但若香茗飲多則徹夜難眠，佳釀少飲亦舒筋活血，有利有弊，萬物皆如此。&rdo;

他抬頭看我一眼，又繼續道，&ldo;爹以後會聽言兒的話，少飲酒。&rdo;

言兒點頭，信了他爹的承諾，&ldo;好，爹想喝酒的時候，還要配上孃的拿手小菜，娘說了，空飲也傷身，爹要保重身體，和言兒一起保護妹妹和娘親……&rdo;

&ldo;自然。&rdo;他站起身來，下意識將我攬入懷中，&ldo;製得一手佳釀，又做得一手好菜，爹能娶到你娘，是前世修來的福氣……&rdo;

作者有話要說： &ldo;聆傷者心上秋，

釀人間忘憂蘭&rdo;

如鈴蘭一生之賢。

第95章 葉韶番外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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