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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笑著搖了搖頭。
說話間,衛嘉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陳樨趁他兩手都沒空,一把掏出他褲子口袋裡的手機,看著來電提示念道:「二單元三樓毛大姐……汪汪隊又要出發了?」
「別鬧。」衛嘉用指關節點開擴音,示意陳樨噤聲,結果電話裡第一句話就讓他頭大。
「小衛醫生啊,我上次跟你提過的我那個老同學的女兒你考慮得怎麼樣……我說你就別猶豫了,去見一面也不耽誤事。女孩子條件蠻不錯的,雖說離過婚,但是沒孩子,人在外企工作,收入高,又漂亮……」
衛嘉彎腰朝被陳樨劫持的手機說著拒絕的客套話。陳樨手都舉累了,嫌他溫吞,清了清嗓子對另一端喋喋不休的人說:「毛大姐,衛嘉他不喜歡女人的。他只喜歡他自己的右手……」
「你怎麼說話不過腦子!」衛嘉一手捂住陳樨的嘴,一手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喜歡為什麼不直接了當說清楚?呸呸,你的手儘是擦碗布的味道!」陳樨嫌棄道。
「我不是正在拒絕嗎?人家也是好心。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不那麼說你能馬上掛了電話?告訴你吧,那些年紀大的女人給你介紹物件的時候,她的一部分精氣神已經附在了她推出來的年輕女人身上,在這個過程中她間接把你視奸了一遍。難道說你很享受這個?」
衛嘉覺得沒辦法再聊下去了,放下手中的擦碗布就走。江海樹心裡暗嘆一聲,又來了又來了。昨晚才睡在一個房間裡的兩個人,怎麼能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說翻臉就翻臉呢?他給陳樨猛打眼色,示意她窮寇莫追。陳樨哪裡聽得進去,緊跟著進了房間,氣沖沖道:「你就會對我甩臉色!我是你的出氣筒嗎?你的耐心、佛心不能分一點給我?」
衛嘉回頭,盯著她說:「陳樨,你想清楚再說話。我答應你住下來,不是讓你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的。我拒絕誰,或是想要跟誰交往下去,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樨沒有出聲,看樣子像沒回過神來。衛金桂「瞄」的一聲從床底下鑽出,懶洋洋地看著無聊的人類。
「我去上班了。你餵它吃點東西。」衛嘉的神色恢復如常,走到門邊想起了什麼又停下來叮囑:「等會趙欣欣會過來幫尤清芬擦身。她是來工作的,你對她友好一些。」
關門聲響起,衛嘉的腳步聲漸弱。陳樨這才抱著頭,滿心懊惱地哀嚎了一聲。江海樹站在門邊心有慼慼然地說:「寄人籬下,您就忍一忍吧。」
陳樨說:「忍耐是衛嘉這種人擅長的事,我可不想像他一樣。」
她不敢忘記自己餵貓的使命。衛金桂聞到罐頭的味道,難得地出現在陳樨五步範圍之內。仔細看不難發現,衛金桂走路時右後腿微跛,像是骨頭受過舊傷,但這並不影響它的靈活和美貌。
「它的腿怎麼了?」江海樹湊過去跟陳樨找話說。
「衛嘉說是在外面打架弄瘸的。」陳樨回答道。
「小可憐……這貓是您的什麼親戚?」
「它是我外孫女,你勉強算她舅舅吧。」
驟然多了一個毛茸茸的外甥,江海樹感到很榮幸,他小心地問:「那衛醫生是它的……」
「他當然是衛金桂的爸了,養父!」陳樨慈愛地看著衛金桂吃東西的樣子。「我爸以前送過我一隻金吉拉,叫陳圓圓。長得很甜,脾氣也好。後來被衛嘉救治的流浪貓……不對,是流氓貓給勾引了,大肚子生下了三隻小貓,只活下來一隻,就是衛金桂。」
陳樨的父親已去世多年,江海樹不敢多提。他只是困擾於衛金桂狗血的身世和複雜的輩分。「衛醫生難道沒覺得您高他一輩是佔他便宜?」
陳樨嗤笑:「他才不在意這個。你別看衛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