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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她在改變,他也變了。有一首歌是這麼唱的——「通往幸福有兩條路,第一條是如願以償,另一條是捨棄所有願望。沒辦法,哪一條都是奢望。」
本章完
第160章 事了拂衣歸
陳樨走了一週,她網購的東西還源源不斷地送來。她留的是衛嘉的聯絡方式,包裹直接寄往診所。前臺員工也意識到衛醫生的生活發生了變化,他最近網購的數量比過去一年都多,不少快遞從包裝盒上就能看出是女性用品。
衛嘉收了快遞就往雜物間裡堆,其中有個泡沫箱,他疑心裡頭裝著生鮮產品,於是給陳樨打了電話。大晚上的,陳樨那邊熱鬧得很,有音樂,有笑聲,她的聲音也透出微醺後的愉悅,全然不似她所說的灰溜溜回去收拾殘局。
陳樨一點也沒跟衛嘉見外,她說:「泡沫箱裡是我買的冰淇淋,你火氣大的時候可以吃兩口。我在和製片人吃飯呢!有部戲他們覺得很適合我,劇本還湊活。我讓經紀人把我復出的訊息放出去了,只要片酬合適的都可以談一談。我還是有市場的,有一個投資人還是我的忠實影迷……」
然而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衛嘉說:「你不要亂買東西,冰箱塞不下了。」
江海樹比較懂事,他回到北京當晚還知道發來一個資訊——「已到達,勿念!」雖然衛嘉此前沒有儲存他的聯絡方式,也未必掛念他。
有一就有二,幾天後的夜裡衛嘉接到江海樹打來的電話,他帶著哭腔說自己人在醫院裡躺著,渾身上下都疼,身邊只有個五大三粗的護工陪著,晚上醒來還有點害怕……他只管傾訴,卻不肯說自己出了什麼毛病,只是別彆扭扭地強調是個「小手術」。
衛嘉問陳樨跑哪去了?江海樹說:「我媽有很多事要做,手術那天她來了……嘉哥,你別跟她提我打電話的事,我是個大人了,只是一下子有些難受想找個人說說話。你們記得替要我餵『紅水泡』呀!」
衛嘉木然地聽著江海樹的絮叨,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成為江韜兒子的傾訴物件。江海樹一時死不了,衛嘉也懶得打聽他人隱私。「母子」倆沒一個靠譜的!
尤淸芬最近沒事就對著那個大湯碗發呆,彷彿在和金魚較勁,看誰先把誰熬死。「紅水泡」在水裡不斷碰壁,張合著飢餓的嘴。衛嘉把江海樹對金魚的牽掛轉達給尤淸芬,正好看到尤淸芬抬起顫顫巍巍的手,往大湯碗裡灑魚食,假如只看她苦大仇深的神色,會讓人疑心她往裡面下的是砒霜。
離開後的第十天,陳樨回來了。
那天衛嘉上早班,晨跑回來就領著「花樣年華」廣場舞群的大媽大姐在河堤邊練太極。他們剛上了一套「32式」太極劍,大部分人動作沒記全,舞得千奇百怪。衛嘉口頭給她們糾正姿勢,一個大姐警覺地提醒道:「小衛醫生,那女的盯了你很久,你認不認識?」
衛嘉循聲望去,陳樨倚在一棵大柳樹下。兩人視線對上,她朝他抬了抬下巴。盛夏的早晨,她身上帽子、口罩、墨鏡一應俱全,還都是黑壓壓的顏色,配合雙手交叉環抱胸前的姿勢,想不引人注意都困難。
「這柴火妞誰啊?」
「怕不是來追債的?」
「衛醫生怎麼會在外頭欠債,你沒見柴火妞朝他揮手他點頭了?倆人認識!」
「花樣年華」的姐妹們肆無忌憚地在當事人跟前議論八卦。
「柴火妞」在對面催促衛嘉:「走啦!吃早餐去!」
聲音怪好聽的,但也透著股盛氣凌人的味道。衛嘉好脾氣地表示打完這一輪再走——兩人都一起吃早餐了,沒一腿才怪!姐妹們替小衛醫生暗抱不平。
這「柴火妞」不但脾氣不好,耐心也欠奉,走近了朝衛嘉嚷嚷:「你這瞎比劃半天了,那麼簡單的一套動作也沒教出